,不知是恶心,还是身体难受,作势欲吐。张浩连忙把他放躺,拧开水灌了几口,又用湿毛巾狠敷。
站长开着车,看对方略微好转,才问道:“多少度了?”
“38c!”另一人答道。
“不是很高啊,怎么这么大反应?”
他皱着眉头,鼓励道:“坚持一下,我们再往前一点。”
说着,他踩动油门,又窜了几百米。那哥们的脸色愈发苍白,嘴唇轻颤,意识也渐渐不清。张浩忙着照顾对方,也给自己不断补水。
终于,离火焰山十公里左右,四人都感受到了强烈不适。
“撤!”
勉强将数据记录完毕,站长特果断的掉头,逃命似的返程。
结果走了三分之二,又听汽车的发动机开始剧颤,各种不正常的噪音,然后砰的一声。车前盖喷出一股白烟,四轮停住,却是发动机彻底报废。
“艹!”
站长锤了下方向盘,道:“我搀着他,咱们走回去!快快!”
当即,四人下车,踉踉跄跄的走完最后一段,衣服全部湿透,连呼吸中都带着烤灼的热气。
“扑通!”
“扑通!”
当观测站出现在视野中,浑身的压力也随之一轻,仿佛逃出了魔鬼领地,热度顿减。四人再支撑不住,接连倒地。
“咕嘟咕嘟!”
张浩又狠灌了一瓶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他再回头一望,更是触目惊心。
原本还有些生命气息的荒原,一夜间变成了死地。那些野草、灌木、高树,就在自己眼前,从活生生的绿色,成了冰冷冷的灰暗。
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震撼,以及带来的剧烈恐惧,让张浩瞬间崩溃。
他神情恍惚,目光迷离,只喃喃重复着:“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