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咋找这么个人啊?帅是挺帅,但帅不能当饭吃啊。你就看他那条件,一个农村的”
“县级市。”
“哎呀,都一样!连个楼房都没有,你还指望蹲旱厕是吧?”
“就算你俩好上了,行,那叫异地恋懂么?异地恋诶,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你hold得住么?”
“就算你俩挺过来了,打算结婚,那是你去白城,还是他来盛天?你去白城纯属自我放弃,他来盛天就是自讨苦吃,大学都没念完能干什么啊?你倒是有房子,哦,敢情他来倒插门的”
她跟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见人家压根没在意,顿时气道:“大姐,你到底怎么想的,给个话啊?”
“没怎么想啊,顺其自然喽。”小斋笑道。
“艹,最烦的就是这四个字,巨毒!”
妹子真是气到了,一腔热血尿在了石头上,半程都没理她。
“嘎吱!”
随着公交车靠站,车门一开,顾玙便跳了下来。他背着包,手里拎着木头,一副骨骼清奇的样子,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其实他也觉得挺可惜,就这身造型,随便往地上一骨碌,再抱着木头往路边一倒,多了不敢说,晚饭钱绝对能挣出来。
他下车的地方叫老道口,往前走几百米就是客运站。盛天的南客站历史悠久,几经变迁,搞得区域十分广阔。
就比如老道口,胡同繁多,巷子紧密,全是一条条的小街。整整一个城中村的面积,在出租车司机的嘴里,全特么叫站前。
若是外地人,转上半个小时也不一定找到出口。顾玙念大学的时候,经常往返两地,倒是颇为熟悉。
“呼”
老狗吐出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他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个身影,招呼着马仔,谨慎又自然的跟了上去。
老狗是个外号,本名已经很多年没人叫了,早在贺尊打天下的时候,他就在旁鞍前马后。贺家做的是地产生意,地产就要拆迁,拆迁就有争端。按照常规顺序,开发商先出面,不行再换政府,政府不行再换社会绅士。
暧/昧一番,总归和谐。
老狗就是那时上的位,堪称贺尊的得力干将。不过后来,贺家洗白上岸,把以前的污点统统抹除。也亏得他是老人,在公司里寻了个闲职。
其实还是老本行,有什么明面不能解决的问题,贺家父子都让他搞定。而老狗的手段也温和许多,极少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