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渝到柏沉家的时候,刘波已经被吹干了,身上穿着祝渝拿来的那一件衣服,正在沙发边吃罐头,祝渝转身把门带上,上前去把它的毛揉得乱七八糟后才看向厨房。
柏沉现在在厨房忙着。
他看着柏沉的背影,那是一个很有安全感,又很高大的背影,宽厚又坚实。
头顶的吊灯快要碰到他的头了。
祝渝站起了身,脚步轻轻地靠近了柏沉。
柏沉在浴室的时候也被水浇到了,所以也换了衣服,现在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衫,有些紧身,把肩衬得很宽,衣袖挽起,小臂的肌肉很均匀,围裙松垮垮地系在腰后,头发半干,后颈意外的白。
祝渝看得仔细,又看见了他右耳后方的那颗痣。
柏沉站在那里是有压迫力的,来自成熟男性的荷尔蒙根本就藏不住,祝渝凝着柏沉的背影,莫名有些发怵。
他本意是悄悄溜到柏沉身边吓他一跳的,但没想到柏沉却先出声了:“我煮了红糖姜水,既然来厨房了,就喝点再吃饭吧。”
把祝渝吓了一跳。
“师哥!”祝渝拍拍小心脏,蹦到了柏沉身边,偏着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呀?”
“我猜的。”柏沉正在和面粉,手背上青筋凸起,小臂上的血管也缩张着,很有张力。
没意思。祝渝吐了吐舌头,目光慢慢向下。
柏沉身上这件高领毛衣,刚好遮到了喉结位置,颈部的青筋一路延下,直到被衣领完全遮住,因为毛衣有些紧身,所以胸肌线条非常流畅明显,呈块状,像坚硬的石板,轮廓分明。
这件衣服把本就温柔的人衬得更加温柔“贤惠”了。
男妈妈啊——
祝渝不自觉张了嘴。
连瞳仁都跟着放大了,他惊叹地摇了摇头。
祝渝眼睛根本就藏不住事,但他的眼神并不是那种会让人觉得不适的骚扰式打量,而是那种欣赏式的直白打量。
柏沉被很多人这样直白地打量过,只有祝渝的打量是没有恶意的。
柏沉假意轻咳一声,没偏头看祝渝,说:“你在看什么?”
祝渝眨眨眼,表情坦诚:“看你呀。”
倒也实诚。
柏沉和面的手一僵,“看……看我?”
“是呀,师哥,你这个……”祝渝抬手在胸前比划了两下,“怎么练的啊?”
柏沉沉默了几秒,“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