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被打开的瞬间,祝渝几乎没有思考地将怀里的猫抱起来挡在脸上,绝望开口:“不是我,是它干的!”
一向乖张不驯的声音甚至被吓劈叉了。
空气凝固住了,整条走廊安静得落针可闻。
也是,自家房门被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开门还看见一个人抱着猫跪在门前,是谁见了这诡异场景都会沉默的。
“抱歉。”
终于,祝渝主动为自己的失态道了歉。
对面还是没说话,祝渝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在国外,用汉语道歉就和在中国用英语道歉一样没诚意。
于是祝渝把猫放下来抱进了怀里,准备用英语再重复一遍。
但头顶却在此刻传来了一阵极轻的低笑,没有什么恶意的,清润中有几分温柔缱绻,刮过祝渝的耳膜,挠得他心尖发痒。
“你好。”很标准的中文。
声线温和,咬字清晰。
涓涓春水的感觉,“没关系。”
祝渝在听见汉语的刹那就瞪大了眼睛,他仰头看向了眼前的人。
男子身材颀长,胸肌宽阔,五官立体,是东方人的长相。
对方清俊的五官中透着一抹来自年长者的温柔,如墨画般的眉眼微弯,眸珠是浅灰色的,深邃醉人,唇角嵌着几分自然的浅笑。
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因为祝渝的失礼而感到生气。
此刻双方都在打量着彼此,柏沉眼底有片刻的诧异划过。
而祝渝的目光就过于直白了,要把人盯穿了似的。
柏沉轻咳一声,稍稍别开了头。
“抱歉。”祝渝回过神,很不好意思道:“这是意外,我……可以解释。”
他抱着刘波解释:“它闻到外面有香味,就悄悄跑了出来,我来抱它走,没注意就撞到你的门了。”
祝渝声音越压越小。
他的眼睛眸珠偏浅,墨色,含着水雾,清水琉璃般,睫羽纤长,很漂亮,还可怜。
而额角一块和发色相似的粉色凸起就证实了祝渝的话。
走廊有风卷过来,柏沉注意到祝渝的一双胳膊和腿都裸//露在外。
他摇摇头,用温和的嗓音回话:“没关系,你先起来吧。”
柏沉弯下腰对祝渝伸出了右手。
祝渝说谢谢,他伸出手准备搭上去,却在看见对方指节和手腕上的两颗痣以后顿住了。
他又下意识抬眼打量起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