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处,芳儿已经没在睡了,一脸焦急烦躁的站在门口,看到陆卫满赶忙掩下面上的烦躁,跪下求饶。
“请表小姐绕了奴婢。”
陆卫满虽然知道这里的尊卑观念很强,但此时此刻还是有点不习惯他们说跪就跪的行为。
“别跪,你先起来,你犯什么错了?”
芳儿一时没能理解陆卫满的意思,以为是叫她自述罪责,眼中闪过一丝厌烦,跪着没动,面上做出诚恳认错的态度,唯唯诺诺道:“奴婢不该在主子醒来的时候睡着,不该让主子独自出门,奴婢错了,请表小姐绕了奴婢。”
陆卫满这才阴白过来,怪不得圆儿一脸着急的找她,芳儿一脸惶恐的下跪。
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圆儿:“你去把她扶起来。”又看着芳儿,“你起来吧,是我自己要出去的,跟你没关系。”
陆卫满虽然以前是学霸,但人际交往一直是她的短板,她以前不会交朋友,现在仍然不怎么会,说完这些话,就进了屋。
一进屋就被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包围了,圆儿紧跟着也进来了,从桌上端起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送到她面前:“表小姐,把药喝了吧。”
看着那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陆卫满本能的回想起早起口中的苦涩,有些抗拒的问:”这是什么药?“
“回主子,这是李医官开的冶伤寒的药。”
原来是冶感冒的,陆卫满松了口气,淡然的推开药碗:“我已经好了,端走吧。”
圆儿端着药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再三见她表情坚定,只得端着药碗出去了。
陆卫满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过波折离奇,倒显得之前的十二年过于平淡了,尤其是她发了一场烧昏睡了一天之后,脑中几乎就只剩下了前世坠落楼顶之后灵魂离体和前几日山中发生之事,有种接连死了两次,第三次重生的感觉。
一切恍若隔世,可她究竟要做什么任务她依然不知道。
正兀自感慨,外面忽然响起了嘈杂的哭闹声,断断续续似乎有人在喊她。
陆卫满赶忙起身走出去,门一打开就看见外面站满了人,发出哭喊的是芳儿,她和一脸认命的圆儿正被几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架着往外拖拽,衣服头发散乱不堪。
芳儿听到开门的声音,撑着一股劲挣脱出来,连滚带爬来到门前跪下,一边哭一边磕头:“表小姐,求您救救奴婢,求求您,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