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反驳对手:“前世的恩怨,与她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还有脸取笑别人,谁给你的勇气?”
神秘人也恼了,围绕在他身上的怨气更加浓烈,他加了几分力气,压迫的素尘喘息不得。
轰隆!又是一声闷雷。
天上降下了细碎的小雨,但天依然阴沉得让人反胃。老天一定还有“后手”,只是尚且藏着掖着,像个进行黑市贸易的奸商。
雨点凉丝丝的,打在身上,尤其是打在脖子里和脸蛋上,总会让人打个激灵。这个激灵,对南风实在有用。
南风原本手脚就有了酥麻的知觉,而此时雨点的凉意将这些知觉放大了好几倍。虽说伴随了让人不舒服的针扎一样的酸麻,但好歹能证明,她不再是个只剩下一对眼珠子的废物。
她盼望雨再大一些,再大一些。
挣扎了半天,她从瘫坐的地方站起来,想找个武器给素尘帮帮忙。她在几乎什么也看不见的地面上摸索了半天,只触碰到了一个棍棒一样的东西。
那是已经少了头颅的老头子的拐杖,笨拙而沉重。老头子的一双眼睛还看着这边,好像很想守住这个和自己身形完全不搭配的出行工具——一双没了神采的眼睛,南风还不放在心上。
南风的身体尚未恢复,四肢僵硬,好不容易拿起了拐杖,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头重脚轻。她觉得地面在晃动,正在拼杀的两个人也摇晃的让人心烦。
浓重的怨气像一条被激怒的毒蛇,将素尘紧紧咬住,还不住地撕扯素尘的皮肤,往他的身体里渗透。
素尘好像在忍受着凌迟酷刑,整个人看起来很痛苦,嘴里压抑着短促的闷哼,呼吸紧促而粗粝,神色中多了几分从没有显露过的凶狠暴虐。他骂道:“混蛋,你给我——滚——开!”
神秘人更加得寸进尺,紧咬的牙根里挤出几个音节来:“别反抗了,把你的皮囊给我是你的荣幸。”
素尘被黑雾折磨的难以忍受,终于怒吼起来。那声音像被虎豹玩弄与股掌中、濒临死亡的麋鹿,带着最后一点骨气进行抗议:“荣幸个屁!”
“你是不是喜欢你身边的这个丫头?你把皮囊送给我,我就饶她一命,如何?”
素尘:“……”
神秘人是个话痨,嘴巴更是像个没放稳的喷壶:“一命换一命,你难道觉得不合算?”
素尘道:“她的生死,与我何干?你拿她来威胁我,只能说明,你蠢!”
神秘人身上的怨气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