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我吗?我在给你熬药。”
西洲快步走到南风面前,与她贴身站着,抓住她的手腕,紧张地说:“我以为……”
贴的这么近,南风能清楚地看到,西洲的眼睛湿润,有点点亮光。这样的眼睛,果然应了“含情脉脉”这个词。
细看这双眼睛,眼珠像黑色的宝石,满是神采,眼线飞长,却与“妩媚”二字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一种灵动的美丽,仿佛一身的才气,都凝结在这双眼睛里。他的眉将眼睛半裹在里面,却不能盖住眼睛的光彩,不能“喧宾夺主”。
南风被他禁锢着手腕,却贪恋着他的依赖不愿挣脱,安慰他说:“我哪里都不会去。外面凉,你且回屋等我,我给你熬了药、炖了粥,这就给你送上去。”
西洲乖乖地应了一声,但并不行动。松开南风的手腕,还要站在原地,一眼不眨地望着她、等着她。南风知道劝不了他,便赶紧去厨房,将药和粥一起盛好,将他哄着回了房间。
南风看见周围的人投来诧异的目光,却有点……有点……得意,至于为什么得意,她也说不清楚。
她命令西洲躺回床上去,西洲没有听从,只坐在床边,裹着被子,可怜巴巴地仰望着她。她被他看得心软,不再勉强,给他递过去一碗药汤。
“我不用喝这个的。”他说。
南风只当他怕苦,使小性子,劝他说:“生了病哪有不用吃药的?你昨天咳得昏过去,把我吓坏了知不知道?快喝了,然后喝粥。我炖的粥可好了,粘稠稠的,凉了不好喝了。”
他“从善如流”地接过药碗,闻了闻,又浅尝了一口,说:“人参,五味子,熟地黄,首乌,嗯……还有鹿茸。这么多药材,你花了多少银子?”
南风不知道西洲还懂得岐黄之术,诧异之余,又耻笑他要钱不要命,说:“你两幅赝品就坑了人家三十两银子,现在怎么抠抠缩缩的?”
“不是我抠缩,是那些庸医们开的方子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方子是南风自己求来的,老大夫也说了,西洲的病没法治,这副药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处。西洲这么说,说的南风心里酸酸的。
西洲见南风不说话,便不再责备她乱花钱,仰首将一碗药喝了个干净,然后把碗倒过来,微笑着,像是在向她讨表扬。
她不想表扬他,将碗取回来,递过去一碗温度正合适的粥。
等着西洲慢慢喝粥,南风靠着床边坐在地上,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你什么时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