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确定,素尘一定有事瞒着她,但她没有机会亲口询问了。
一想到这儿,南风就抓狂。
当初,沉睡百年的南风刚从不归境的九转玲珑大阵里醒过来,素尘托着下巴,歪着头说:“‘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这首《西洲曲》缠绵悠长,我甚是喜爱。我就借此给你取个名字,叫你‘南风’吧。”
呸!谁要知你意呀,老不要脸的!
“不要脸!”南风骂出声来。
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越发饥饿难耐,南风找了个地方重新窝着。她此时安身的小镇名叫四叶镇,镇子小的可怜,若是西风一吹,刮下两片叶子来,怕是真的要盖住小镇一半的面积。唔,果然是“四叶镇”。
一个形单影只又戴着“狗链子”的姑娘,总会引起行人的注意,更何况南风还是个外地来的生面孔。
反正已经跟素尘“分道扬镳”,她便自认为与不归境没有什么瓜葛了,那么,这个“狗链子”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摘掉了?
她向一个好心的铁匠借了一把小刀,可磨了半天,一点缺口都没能磨出来,还伤了人家的刀刃。她没钱赔人家的刀,只好赔了半天罪,尴尬地逃了。
之后,她又试过很多办法,比如用火烧、用石头砸,都毫无作用。尤其是她不顾形象地拿着它在墙角上摩擦了整整一个时辰,引来了无数路人,可还是没能对它造成一点伤害,反而让镇上的男女老少都以为她是个逃难来的疯子。
折腾了这么久,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坐在一个包子铺旁边的墙角之下,饥饿完全将她包围。她几次掀起偷窃包子的罪恶的念头,又在考量自己跑不快且不抗揍的情况下生生忍住了。
她用力抱住自己,给自己传递片刻的安慰。
就在她决定对香糯的包子“眼不见嘴不馋”的时候,有两个人的谈话吸引了她的注意。
一个胖男人神神秘秘地对面前的瘦男人说:“你听说了吗,北边的采桑镇发生了一件怪事!”
瘦男人身子前倾,大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声音不高不低:“你说的是不是那个秀才死而复生的事?”
“可不是,原来你也知道!”
“这么新鲜的事儿,谁不知道?”瘦男人说,“我家婆娘觉得有意思,今天特意去看呢!”
“哦?那怎么样呢?说说呗!”
瘦男人的身子再往前倾了几分:“还能怎么样,真够吓人的!你想想啊,那个小秀才也就十七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