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今天可是成亲的黄道吉日,别的镇上的,早就被预定走了。”
“这可如何是好。”
禾若伸出手,拿过那壮小伙手上的唢呐,她笑意盈盈地说:“我会吹。”
说着她就来了一段,
百鸟朝凤的曲子在她心里头,已经是倒背如流。
“好啊!老汉我活了108岁了,喝过的喜酒数也数不清,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吹的这么好的唢呐曲子。”
禾若换上了一身喜庆衣服,依然是男装打扮,她跟在迎亲队伍里,一路吹着唢呐。
这队伍游街过巷,大家伙都站在路边看热闹。
“这吹唢呐的小伙,哪来的啊?吹的可真好听。”
“哎?今天老陈家娶孙媳妇是不是?快,问问陈老伯,咱们家大小子成亲也找他……”
“对对,贵点也行,倍有面子。”
……
新媳妇上了轿子,禾若又跟着从另一条道往陈老伯家吹吹打打着走。
婚礼的规矩是不走回头路,结婚来~跟回,不能是同一条路。
禾若的唢呐,在另一条路上也震了一把。
街坊邻居、过往行人,都跑来问禾若家住在哪,他们家最近也有喜事,问禾若能不能给他们家也吹一场。
禾若是把这些活儿全都点头接下了。
陈老伯把禾若留在亲属席上,让她坐下来吃饭。
琳儿坐在禾若旁边,不停地站起来给禾若加菜。
看着台上新人举行婚礼仪式,主婚人喊着:“一拜天地……”
禾若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自己的成亲时的画面。
她当日里,是被五花大绑着上的花轿,又是被绑着,先拜堂后入洞房。
那天禾若她还哭着想自尽。
第一眼见到南譞,还把他错认成了山大王的男宠。
禾若突然有些想南譞了。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
禾若觉得心里面十分的矛盾,她离开南譞,并不是因为不爱南譞了。
恰恰相反,离开他,是因为禾若发现自己爱上了南譞。
她怕自己沉迷这段感情,越陷越深。
世界上,大概不会有第二个这么奇怪的人了吧。
“姐姐,你怎么哭了?”
禾若擦掉眼泪:“是高兴,为他们高兴。”
“哦,姐姐,你吹唢呐真好听,可以教我吹吗”?
“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