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失踪,是被裕达勒晕,踢入水水,好在神明保佑,让我活了下来。”
提到神明,裕明做了个祈祷的手势,“当年神明选我做祭司,裕达不甘祭司落在我头上,所以谋害我。”
裕达失控大喊,“你,你不是御明,你是假的!”
“凭什么说我假?”
“我没有勒裕明的脖子,我捅了他一刀,他绝对活不过来,活不过来。”
话音刚落,裕达捂嘴,他无意间竟吐露真相。
他彻底慌了神,一来他心里有鬼,二来当年他亲手埋葬裕明,吃惊裕明没有死。
“你说的是这刀吗?”御明扯开衣襟,胸膛上有一个红色深疤,虽然已愈合,但从伤口上看,当年伤得很深。
“不,你可能是裕明,我,”裕达想说裕明深埋土地,决计不会活,话到嘴边又吞回去。
川地人视杀父兄为重孽,他们若知道裕达真的杀害亲兄,一定无法容他,尽管知眼前的人不是,但裕达只能吃哑巴亏。
“当年神明选的人是我,我才是祭司,多年来你顶替我,做了祭司,你是假的,我才是真的。”
知一身旁的大娘喊出,“神明宽厚,绝不会选一个试图杀害兄长的人做祭司,他是假的,是假的!”
裕达的罪行一桩桩暴露,川地人又岂能再信他?大娘一说,得到呼应,反裕达的声音一浪高一浪。
裕达自知今日难逃一劫,转身往神庙跑,华锦的剑出鞘,眨眼间拦在裕达面前,裕达刹住脚步,就地受俘。
因裕达祭司身份被剥夺,祈福大会中止,待新的祭司上任后,再择日举办。
裕达被关,神庙中的病人得到解救,只是不见了那些开肚的灰衣人。
知一和华锦到水牢审问裕达灰衣人的去向,裕达淡淡道,“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自从我被开了肚子,他们感觉事情不对,全撤走了。”
“他们不是你的人?”
裕达摇头,知一又问,“他们怎么找上你的?你为何愿意替他们做事?”
“他们告诉我,成功之后可以拥有能量。”
能量,又是能量,世上好像没有它引诱不了的人。
“我知道我失败了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假如它成功,我会拥有一切。”
在裕达身上问不到幕后人的消息,知一准备离开,一直没有说话的华锦忽然问道,“那个人真的是你的哥哥?”
“他不是你们找来的吗?是真是假你们不清楚?”
华锦沉默,“他是焰王找来的,不是我们。”
那人是焰王?裕达愣了愣,随后坚定道,“不是,我亲手埋了他,他不可能活过来。”
华锦和知一互视一眼,离开水牢。
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并行,半晌后华锦才开口,“如果裕明是假冒货,川地危险了。”
知一没说话,华锦又道,“川地会成为第二个草原。”
草原名义上是蛮里统治,可蛮里听命焰王,焰王才是草原真正之主。
知一反常缄默,华锦不禁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以前我觉得我了解烈,现在看来,我并不了解他。”
将裕达拉下祭司之位,这显然有计划有预谋,否则不会人证物证俱全。
“现在了解来得及。”
知一摇头,华锦知她心里纠结,“接受需要时间,但你不能当鸵鸟。”
焰王已经非昔日焰王,连华锦都能感觉得出,更别说知一了。
知一深吸气,像是要吸取莫大的勇气,“我明白。”
华锦点头,与知一分道,他回自己的树屋,知一则返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