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于书院的杂事,都住在山上书院里。如今祖父回城里,他才过来服侍。
才住下,未曾和好友说呢。
王家喜清净,除了几个仆婢,大宅里并没别人。王端将人迎下,一同去了书房。
王舒使唤让人沏茶送去。哥哥这几日一直忙于书院的事,不知晓今日的事,她听厨房采买的老仆提过一嘴才知道,那小娘子人不可貌相。
王舒斜靠在闺房书榻上,玉手执着书卷,目光却不再书上。
一旁绿衣婢女揣测道:“姑娘,这魏郎君倒是情深意重了。可惜了……”
王舒换了个姿势,皱眉道,“赵小娘子心思单纯,不像那样的人。倒是陈四姑娘的品行人尽皆知。”
“或许有缘由,陈四姑娘也是官宦之家,纵使是微末小官,官与民不可逾越。而且,如今陛下并不打压商户,商人之子只要给足了考士经费,仍可以参加科举考试。魏家郎君与大郎君相识多年,学识必定不弱。怎么就……哎,名声坏了,如何参加考试。士农工商,他不愿改换门庭,脱离商籍吗?”
王舒放下书,“绿意,灯暗了。”
绿意一顿,知道姑娘不喜欢了,她拿起剪子剪起灯芯,光线骤然明亮。
书房,王端有些担心,问他:“远桥,这么晚了,可是放生了什么急事?”
这个时间段,普通人家耗不起灯油,已经早早睡去,来访确实不适合。
魏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沉沉的叹了口气,为难道:“正己,这么晚了,原本我,唉……”
欲言又止,焦头烂额。好友一贯爽利,这是出什么大事了,王端惊得站起身来,“你我是多年好友,有什么不能说的。这般扭捏,到显得我们生疏了。”
“今日,我和我有婚约的赵家小娘子得罪了陈家了,陈家势大,我恐来晚了赵家不保。我一听到消息,匆匆的便来了。”
魏野好久没有休息,满身疲惫,眼眸有红丝。
“这。”
魏野起身,推了推带来的礼品,拉着王端急急说,“正己,我快要向赵家提亲了,我只是一介商户,陈家我接触的不多,恐不会给我这个来脸面。特地舍了来脸面大晚上的前来,便是求你帮忙搭线。”
王端还未明白柔弱的赵小娘子怎么就得罪赵家了,好友便慌慌张张的送礼品。瞬间脸色不好了,“远桥,你别着急。你的事我怎么能不帮忙,你真是生分了,还是这么久了没有看清我的为人啊,这些东西拿回去吧,真是伤了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