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牌,这个月的薪水输光了吧。”
“什么也瞒不过长官您。”王刚抓了抓脑袋瓜,难为情地道:“昨夜本来我先把老何他们的钱全赢光了,谁知他们赖皮不愿起场,结果我就……”
拉着警笛的警车已经拐过街口向这边而来。第一次接头,吴同光并不担心警车是冲他们来的,但生怕节外生枝,把钱往王刚手中一塞:“别拉裤子盖脸了,你那两下子我还不清楚,快点把钱给这疯子,我还要赶去买东西呢。”
说归说,小人物从来是不敢怠慢差事的,王刚慌忙把钱递给了陈子良:“接了钱快点滚,差点耽误我们副处长。”
“你这么凶干么,又不是你的钱。”陈子良接过钱并不忙着离开,从里面抽出两张,却交还给了吴同光,道:“俺陈疯子从来不贪心,每人只要一百元(在抗战时期国民政府发行的法币通货膨胀严重,现在一百元法币至多够买两个烧饼的)贫富无差,童叟无欺。”
吴同光十分清楚,陈子良不会平白无故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用手捏了捏,还回的两张百元法币毫无异样。
吴同光正感诧异,警车嘎地在吉普车的正前方停了下来,随着车身尚未停稳,五名便衣从上面窜了下来,成扇形将陈子良兜在了正中。其中两人一左一右扑身而上,把陈子良的双臂扭在了身后。
“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抢错了,俺就是一个要饭的疯子……”陈子良奋力挣扎。吴同光认得出,抓陈子良的都不是普通的警察,十有八九是党通局的人。
然后,如果是保密局的人至少他应该认识,就算不熟悉,也应该面熟。
刚跟上级接上头就暴露了,真他妈的晦气。事已至此,跟这帮人拼个鱼死网破算了。吴同光抓住腰间手枪的手又缩了回来。身为一名潜伏人员,最基本的素质让他很快抑制住了冲动,干脆双手抱肩,气定神闲看起了热闹。
一名年纪稍大的便衣最后从警车上跳了下来,几步跨到陈子良近前,用手把他的下巴挑了起来,微笑着嘴一咧,露出两颗小龅牙:“你说的没错,你果真是如假包换的陈疯子,至于真实身份是不是要饭的,就难说的很喽……”
可能是陈子良放弃了挣扎,抓他的手松了不少劲。陈子良皱巴巴的面皮,恢复了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嬉皮笑脸:“长官,俺家已经三辈人都是要饭的了,您要是能让俺这辈子不要饭,俺子子孙孙都把您当祖宗供着……”
“装!你他娘还敢跟老子装。”小龅牙冷不丁一巴掌甩在陈子良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