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的五公主悔亲了。
不过短短半日的功夫,这消息已然是从姜国传到了陈国,传到了陈国皇帝的耳中。
皇上勃然大怒,正欲发怒时,却是听到了接下来的传话,“说是五公主与太子情投意合,一见倾心,彼此已经许了一生了。”
一听到姜欢与陈如意情投意合,那陈国皇帝的怒火倒是一溜烟地消失干净。
他缄默不言,手指敲打了片刻椅子扶手,才是幽幽开口道,“既然是如意的意思,就随他去罢。你且清点三书五礼,送去姜国。”
姜欢悔亲的事情并非是当面告知陈渡,只在那封信里提了一嘴。
起初陈渡还以为有着误会,寻了姜欢几面都不曾见着,直至在陈如意下榻的寝宫里才是寻到了姜欢的身影。
“阿欢,悔亲一事非同小可,你如今悔亲,乃是对陈姜二国的不负责。”陈如意言之凿凿,仿佛这悔亲一事是陈如意做的最大的错事一般。
姜欢闻言不过讥笑道,“陈渡,你可是莫要说玩笑话了。我嫁给你才是对姜国的不负责,这一点你心知肚明。”
三人间空气霎时间变得分外尴尬,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极其严肃的三皇子,今日却是一副抓狂恼怒的失态模样,瞧的身侧的侍卫亦是不由得警惕起来。
“姜欢,你这等行为,可是足够不耻下贱的。”陈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这一腔怒火发泄成不耻下贱四个字。
若是换做前世的自己,想来眼下早已是要争个头破血流,都要好好地去问问陈渡为何要利用自己灭了姜国。
可是今日,姜欢已经不想再与他多费唇舌,浪费时日了。陈渡自诩自己是个君子,实则背后行尽小人之事。怪只怪自己前世瞎了眼,偏生信了这人的甜言蜜语。
“姜国与你陈国不同,没有那等的男子为尊的说辞。姜国男女若是彼此不爱了,说是离婚便是离婚,更是遑论我与你定下一门婚事,就不可更改这种古板说法了。更何况......”姜欢勾了勾唇角,她伸手搭在陈如意肩膀上,一张略显稚嫩的可爱脸蛋上却是显得有一抹妖冶,“你在陈国养着一个小妾,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晓的么?你既是先违背了当日允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你就该是承受住该来的结果。陈渡,你自讨苦吃罢了。”
说罢,姜欢便是站直了身子,推着陈如意的轮椅往内殿走去。
徒留陈渡一人站在原地,眸子阴沉至极,仿佛要将姜欢瘦削的身子给吞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