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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天大地大,竟无安身立命之处,马超念及此处,心中一片悲凉。
“唉……”
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将军何故作此长叹。”
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马超头也不抬,轻轻摇晃着手中酒杯,淡淡道:“李恢,李德昂,看在昔日陇西故友面上,速速离去。若行游说之举,吾匣中宝剑新磨,就请试剑!”言毕,一饮而尽。
“哈哈哈……”
一位三十余岁的青衫儒士鬼魅般走进大堂,捋须微笑道:“将军风采不减当年啊,只可惜……新磨之剑,恐不能试吾之头,将欲自试也!”
“呵!”
马超冷笑抬头:“你也是来奚落马某?”
他单手一招,墙上宝剑闪电出鞘,锵的插进李恢身前一尺,剑气挥洒,寒霜覆地,李恢双袖皆被阴寒剑气粉碎,但仍淡然自若,从容不迫,望着身前宝剑,淡淡道:“久闻伏波将军二宝‘冰崖玄霜’,此剑该是大名鼎鼎的【冰崖剑】了吧。可叹将军神技不能为人所用,可怜此绝世至宝如今只能深藏鞘中……”
“……”
马超皱眉,紧盯李恢:“刘季玉自身难保,派你招降?未免太小视我马超!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马超一拍桌子,杀气四溢!
昔日的李恢是刘璋麾下从事,机缘巧合曾于陇西探亲之时与马超结识,马超就以为他是刘璋说客,但实际上……李恢嗤笑道:“良禽相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刘璋自寻死路,取祸不远!我又岂会因他而费心劳力?”
嗯?
马超一愣,转念一想,有些明白了。
他的面色略微缓和,慢慢坐了下去,但没有接李恢的话音,而是道:“伱刚才说‘将欲自试’,此言何解?”
李恢看他神色,知他已经动了心,忙趁热打铁道:“古有越之西子,善毁者不能闭其美;齐之无盐,善美者不能掩其丑;日中则昃,月满则亏:此天下之常理!
今将军与曹操有杀父之仇,而陇西又有切齿之恨!前不能诛杀曹操为父报仇,后不能破夏侯渊雪妻子之恨,目下客居汉中,部曲被擒,兄弟被困,四处遭人白眼,惶惶如丧家之犬,又有何面目见天下人?
今刘皇叔仁德广布,礼贤下士,西川唾手可得!将军之父,昔年曾与皇叔约共讨贼,将军何不弃暗投明,舍了张鲁这等自守之贼,以图上报父仇,下立功业,重整旗鼓,再造雄风!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