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仗的人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棍子下来,沈代灵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额头上的汗水伴着泪水砸落地面,她咬紧牙关,修长的五指死死摁住掌心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沈代灵必定不会永远如此受制于人。
不知道挨了多少大板,身上的衣裙已经被血液染湿,被请进来的老大夫有点不忍的移开目光,大步走进屋内。
书画拉着妹妹的手,跪在地上,老大夫心疼的让她起来,这才在她催促的目光中看向床上的人。
“大夫,您看看我妹妹这的伤口,都是毒……”目光落在外面的人身上,书画咬着牙转过话头,“是王妃刚刚留下的。”
她不懂医,只能看见妹妹上好的肌肤上被人硬生生的挖了个口子取出了血肉,又用针线缝上简直恶毒至极。
然而老大夫眼光独到,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不同,他又惊又疑的伸手搭上书琴的脉象,片刻后睁开眼,瞠目结舌,“这…这是谁想出的法子!”
书画只当是自己妹妹药石无医,内心一片悲戚,又听见老大夫哽咽中带着惊喜的声音,“用此法者可真是个妙人啊!”
书画瞧见他的神色摸不着头脑,偏巧书琴悠悠转醒而来,她扯了扯姐姐的衣服,小声道,“是王妃……王妃她救了我……”
书画神色一僵,如遭雷击。
老大夫已经按耐不住求知的渴望,就要出去了,书画连忙拉住她,“大夫,你还没帮我妹妹看诊呢。”
老大夫红光满面,一脸感慨,“不必不必,这小丫头已经无碍了,开些补气的方子即可,这肠痈发病快,放眼京城也无几人能治,今日你们居然得了贵人相助,日后可要好生对待贵人。”
书画心头大震,想起刚刚那一幕一幕,脑海中闪过荒唐的念头。
那毒妇真的是在救她妹妹吗?
老大夫捧着药箱疾步而出,他在屋内的声音并不小,何况容燕启常年习武,五官俱佳,那些话几乎是瞬间灌入他的耳中。
老大夫看着奄奄一息的沈代灵,目光一顿,对行刑的人不免带上些怨怼,他急不可耐的向容燕启行礼,“王爷,王妃可会医术?方才那小丫头若是无她救治,恐怕早已归西,老夫惭愧,可否请教王妃赐教一二?”
沈代灵听这意思估计是确认书琴无碍了,她强吊着的一颗心放下,与此脑中传来一道平静的机器音。
“肠痈之疾治疗成功,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