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许久,总算是遇见一条小溪。快把包袱给我,你在前面稍等片刻,我要洗澡。”云韶眼睛一亮,扯下魏谦游身上的包袱便朝溪边跑去。
魏谦游也紧追至溪边:“你先别忙,当务之急是让我把衣裳洗了。被你拖了一路,我现在呼吸之间都是泥土的芳香。你若是着急,你我一起?”
云韶看了看魏谦游身上,已经脏的看不出本色的衣服,嫌弃道:“都忍了一路,我能不着急吗?一起也成,不过你得在下游。”说着便将包袱展开放在了溪边。
魏谦游解下外衣在溪中浸湿,顺手在包袱里抓了一颗脆枣丢进嘴里:“谁让你忍着了,这东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忌讳多。”
云韶瞪了魏谦游一眼,自从路过了那片枣林,这家伙一路嘴巴就没闲着。自己只能看着眼馋,面对一整包没洗过的甜枣,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嘴。
直至傍晚,两人才看到一座破烂不堪的庙宇,依稀能看出青瓦红墙。只是附近少有人烟,怕是早就已经断了香火,云韶便生了今夜在此歇脚的打算。
魏谦游却说什么也不肯进去,从前这些菩萨可没少应他的祈祷,他却欠下了不少香火。如今见到真容,不免心生戚戚。
云韶以庄主自居,道是自己才是发号施令的那个,若是不听吩咐便要以山庄规矩出发。见魏谦游充耳不闻,云韶顿觉权威受到挑衅,下了最后通牒。
魏谦游依旧摇头道:“若是寻一处歇脚的地方,途经那么多户人家你不去借宿,反要来着神佛清修之地扰人清静。不去,打死都不去。”
“好极啦!”怒极之下,云韶抬手便要擒了魏谦游,叫他知道庄主的权威不容置疑。怎知魏谦游这次有了防备,几次出手却连半片衣角都没抓着。
反观魏谦游,则是一脸笑意。既不还击,也不叫云韶半次得手,全然一副戏谑之色。
云韶见状也不再上前,反从腰间去了一个纸包道:“你既不愿听我的话,我便不想叫你跟着了。这是穿肠散的解药,你拿去吧。”
说罢将纸包往身后一抛,魏谦游脚下一动,便绕过云韶。眼见要将纸包抓入手中的一刻,魏谦游忽觉周身一软,已然被云韶封住了穴道。
再看那纸包落地展开,一颗枣核缓缓滚至他眼前。那枣核似是在嘲笑,脚步甚是轻快。
云韶抬脚在魏谦游身上一踏,居高临下道:“若论身手我不及你,但谁叫我是庄主呢。若是连你都对付不了,我还坐什么庄主的位置?”云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