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风,吹在脸上湿漉漉的,丁斐然在自己的世界里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她日思夜想的那声结束。
韩述用枪抵着一个人,走进了院子。
在爆炸前的十分钟,韩述夺下了引爆器,并通知了队里。
丁斐然睁开双眼,目睹前的一切,再一次因为天意放声笑了出来,造化弄人,这就是命,岑羲果然是天之娇女,这些都是从一出生便注定的,她无论怎么去和命争,都是枉然……
警笛声划破暗夜,增员赶到,大门打开,韩述带着爆破组冲了进去,看着浑身捆满炸-药的岑羲,韩述彻底体会到了锥心刺骨的疼痛,他紧咬牙关,强忍泪水,无法想象如果就此失去了岑羲自己将如何面对,在这一刻,除了岑羲什么都变得微不足道,他紧紧地拥住她,听她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心被扯成了一片一片。听着岑羲的哭声,此时被撕碎的岂止只有韩述,岑晨站在大门外远远地看着岑羲,他不敢上前,生平第一次让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她。从她小的时候,他就习惯了用自己的方式去为她遮风挡雨,然而今天,他才深深的意识到,也许自己给她制造的保护壳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泡沫,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美好,然而却是最脆弱又最残忍的泡影,一戳即破,血流成河。他目视着岑羲在韩述地搀扶下走了出来,经过他的身边,岑羲没有开口,也没有驻足。
回去的路上,韩述没有开车,他坐在后排紧紧地搂住岑羲,此时岑羲已经止住了哭声,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她不知道一向习惯了冷静理智的她,这次如何再次强迫自己坚强的去面对,这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她的世界又一次遭受了天崩地裂,她觉得好累,累到想就此睡去再也不要醒来……
岑羲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了,菲袅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不停踱着步子,不时焦躁地看看墙上的时钟。
“韩述,到底是发生什么了?问也不让问,见也不让见,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见过她这样。”
自打上午几个人从队里回来,菲袅眼见每个人都怪怪的,气压低的都能让人窒息,岑晨和岑羲进门就各自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只剩下韩述一人,除了不让她去打扰岑羲,也是缄默不言。
''她有些事情没想通,等她想明白了,就会出来了,再给她点时间。”韩述起身,朝岑晨的房间走去,留下菲袅一个人站在岑羲的房门口敲门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我刚接到路遥的电话,丁斐然目前什么也没说。”韩述推开门,只见岑晨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