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惊雷劈在自己身上,正中胸口中央。
还要什么解释。
还打算如何解释?
皇后痛心疾首看着面前女孩,气得声音都在颤抖,“好,好啊!这难道就是你们要送给我的惊喜吗!”
她浓重的喘起粗气,抬手捂上胸口,身形摇摇晃晃。气急攻心之下,脚步也跟着虚浮不稳,不由得趔趄着倒退几步。
随侍太监忙躬身上前,欲将皇后扶住。
“滚,我还没死!不需要搀扶!”
皇后重重将他推开,眼中带恨。
李容与刚欲张口的解释便被这骇人的怒火生生打断了,只有继续安静跪着,垂头再不敢多言。
而盛怒之下的皇后自然也并不想听她辩解,只问手下人道,“李庸呢?立刻将那逆子给我叫来!”
宦臣们忙连连称诺,小碎步鱼贯向外跑。
皇后则扶着大殿上的几根龙柱,跌跌撞撞走至前方龙椅上坐下。
等待的过程漫长而煎熬。
皇后威压在上,跪地的人俱被吓得不敢抬头,更遑论起身,只有忍着膝盖的疼痛,默默希望太子快点到来。
气氛压抑,凝固了时间,就连空气也是静的。直到宦臣尖细的嗓音终于在沉寂的晋阳宫里响起,时间才好像忽然回过神来一般,再度拥有了呼吸。
来人并不是太子李庸,而是皇帝和蜀王李晋。
这会儿皇后的心情已得到了些许平复,铁青在她脸上慢慢消退,只是仍旧苍白。见皇帝走进来,起身将要行礼。
永平帝忙快走几步,将她扶住,无不心疼道,“何苦动怒至此。”
长乐皇后瞬时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颤声道,“家门不幸!”
皇帝拉她同坐,板起脸问,“太子呢?东宫走到这里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李晋忙跪地,“父王稍安勿躁。儿臣来时刚好遇见陈公公自东宫向谢府去了,想来皇兄正在谢相府上,此一来二去,时间难免有所耽搁。”
他这番话落下,殿内气压瞬间又下沉几分。
李晋佯装失言,将头垂得更低,也遮住了眼底得意:他的东风已经吹到,如今只需等着那把火燃起来了。
愤怒开始在沉默中缓慢的滋长发酵。
晋阳宫里的人们等得越久,情绪就越压抑。
李晋却在这压抑中品尝到了一丝计谋得逞的愉悦。
他甚至在某一瞬间开始期待起太子遇到些什么事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