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万个胆,小人也断然不敢谋害郡主您的啊!”
“撒谎!我侍女分明亲眼看见你将长钉藏于鞍中,还敢狡辩。”
李容与盯着他,话语中夹带的恨意清楚分明,任谁都听得出来。
这让萧六愈发心惊了。
他知道那马鞍是被动了手脚,可那动手脚的人根本不是他,既不是他,那么所谓侍女亲眼所见自是无稽之谈…这郡主绝不是因为马鞍之事才如此恨他!
可若不是因为马鞍,他又实在想不出因何缘由才使得眼前这小郡主对他产生如此大的恨意。
李容与却没有给他继续思考下去的机会,回身干脆命道,“元寿,杀了他。”
元寿默默看了眼尚处于石化状态中没反应过来的李庸,应声是,走上前来拔剑就要照萧六脑袋砍下去。
萧六万没想到小郡主一来事情竟会变得如此急转直下,眼看着自己就要丧命,再顾不上其他,忙改跪为坐惊慌向后爬去,边爬边撕心裂肺高声吼叫,“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太子恃权杀人了!”
他知道现在的皇帝施行仁政,最见不得有王公贵族倚杖身份凌辱百姓之事发生。而萧六所在这条巷子又恰好是一处地窄屋多,充满烟火气的地方。
若是太子真在这里当众杀了他,传去皇帝耳中,定免不了受一番责罚。
萧六这一吼总算将李庸拉回过神来,见元寿此刻正提着剑一步步逼近萧六,眼看着一颗人头即将落地,忙喊住手,不解问道,“怎么回事?”
谁承想这一叫停不要紧,就在元寿一个停顿的功夫,萧六早已找准时机连滚带爬朝着院外奔去。
他知道院外有三皇子的人在暗中相护,只要他能逃出这个院子,那些人定能保他平安。
求生欲使萧六没命般向门口狂奔,速度奇快。
而恰恰就在他一只脚已迈出门槛,脸上初显起将要得救的喜悦之时,一柄利剑自背心整个贯穿了他心窝。
萧六脸上还挂着将明未明的笑意,人却已向前扑了过去,他的整张脸摔进雨后泥泞而柔软的土地里,发出“咚”一声闷响。
刺目的鲜血开始自他胸口下淌出,沿着地上坑洼泥土的痕迹肆意蔓延开来。
始终没有移动过地方的元寿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前方郡主那孱弱的、头上甚至还裹了一层厚厚纱布的娇小背影,有些呆呆不知所措。
太快了。
他甚至都没看清郡主适才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