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明想毁尸灭迹。
丢湖里?
后续的处理太麻烦。
他怕麻烦。
放下犯罪的念头,谈明走到王晴天面前,和她隔着一段距离,“为什么不回家?”
她一个人在路边坐了很久。
王晴天不敢看他,“先生,您没走吗?”
她反客为主,谈明视线收回来,不咸不淡的一个音,“嗯。”
他云淡风轻的解释,“导航坏了。”
王晴天眼角的红还没褪干净,站在风中像一朵伶仃的花,招人心疼。
谈明把烫伤膏丢给她,掂了掂车钥匙。
“住哪儿?”
云层薄薄的,月光透下来,模模糊糊,人也朦胧,风吹着衣角,漆黑的影子在晃动。
王晴天握着烫伤膏,鬓边的头发被风吹起来,“先生。”她喊住他,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现在无处可去。”
瞒不过他了。
谈明停顿一下,打开车门,“去我家,先凑合一晚。”
王晴天表情木讷,但眼神灼热。
谈明把外套脱下来,丢给她。
“穿上。”
他如同神明,轻而易举就把她从腌臜的角落里救起来,在她眼里,他浑身是带着光的。
王晴天呆在风中,那件温暖的外套安静搭在她手上,化开一地的寒。
车灯闪了几下,谈明探头,“上车!”
王晴天回神,走了几步,小跑,窗户开着,他侧脸的轮廓棱角分明,偏硬朗,仿佛似曾相识。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烫伤膏,“先生,那个人怎么办?”
会不会牵连到你?
谈明回,“死不了!”
保住命还不知足,指望九爷给收尸啊?
谈明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没有声音的敲,“怕我被抓?”
她露在外面的耳朵红了。
谈明转头,随便一说,“你不冷。”
王晴天马上穿好衣服,坐进来,手抓着外套,用力的攥紧。
“棉签和酒精在后面,自己拿。”
“谢谢。”
夜深了,月亮躲进云里,城市再喧嚣,也有温暖的一席之地。
次日,天晴。
十点十分,广播在放眼操。
一班门开着,顾夜西站在门口,目之所及是她,从一而终。
刚睡醒,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