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西扭头就走。
温想叫了几声,他没停。
温想追上去,他特别不耐烦,“我要回家了!”
回家就回家,干嘛生气?
温想没哄他,就点点头,“那我也回家了。”
“……”
顾夜西咬紧后槽牙,闷着头往前走,一脚把石头踢出去十多米。
温想搞不懂:怎么感觉他更生气了?
她看了眼时间,把衣服折起来放进包里,“我叫了车,先走了。”
徐梦溪把口罩拿下来,飞吻、抛媚眼,“记得想我哦~”
真的很沙雕!
温想没理他,拉开车门,轻飘飘两个字,“保重。”
她开着门,心平气和坐着,姿势端正。
温想在等裴云进来,她心思不在徐梦溪那儿。
一百万暴击!
只有裴云眼睛弯弯的,笑出一朵花来,热烈回应,“徐老大,我会想你的!”
纳尼?
徐梦溪把口罩戴上,一本正经,“好好学习,我很看好你。”
他弯下腰往车里看了眼,挥手,“路上注意安全,闺女。”
霓虹初上,夏夜的风吹起小楼门帘,把影吹晃了,摇碎了。
顾夜西推门进来,门虚掩上,时不时“砰砰”撞几下。
土狗狂吠不止,它看到顾夜西的脸,凶相尽褪,耷下狗头,识趣缩到角落睡觉去。
欺善怕恶的狗东西!
顾夜西提着灯笼,蹲在鸡窝前捡了几个鸡蛋,站起来往屋里走。
鸡蛋往锅里一丢,他拔了手机去天台。
开一局游戏,输了,顾夜西很不爽。
喝了半瓶酒,点了根烟,抽到一半,他摁灭。
顾夜西下楼关火,蛋捞出来放在碗里,他端着碗折回天台。
桌子上点着根蜡烛,蜡烛融化后将烛身、桌子连在一起,烛光随风摇曳,顾夜西的脸变得虚幻。
顾夜西按着鸡蛋在桌上滚了滚,轻轻一掰,蛋黄蛋白分离。
他吃了一口蛋黄,味道不一样,难吃死了。
随手丢在碗里,他把腿翘在桌子上,以一个很野的姿势开始第二局游戏。
又要输了,顾夜西烦躁,忽然瞥到手上的创口贴,神色一冷。
伤口已经愈合了,他抠住创口贴的边缘,要撕下来。
算了……
找了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