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轮子轱辘轱辘地向前转去,司马於霆想死的心都有了。
行人纷纷注目。
“这就是公主府的面首啊,真是挺俊的小伙,这是犯什么罪呀?”一名老妇手里提着个篮子问道。
“拒不侍寝。”
“昂?”
“真男人。”
“快来看呀,公主府的面首被押上大街了。”两名宫女热衷地拉着手跑过来。
“哇,好俊。可是好惨啊,你看他后背,全是被打的。”
“他的腿在发抖。”
“我见犹怜。”
几个大清早就熏熏然的锦衣公子不知从哪条巷陌街头撞过来,差点磕在囚车上。
那公子见众人议论纷纷,全往囚车上指指点点,忙地转头看去,这一看,竟痴了。
“这家伙是谁?山阴公主府里的?……我得想办法让公主赏我。”
“多糟蹋啊。该怎么讨过来,给我好生养着……”
锦衣公子的宿醉又添了三分。
司马於霆闭上了眼睛,心里咒骂着山阴公主。
“太阴损了,居然给我出这招。这屈辱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这婆娘,待我司马於霆翻身,一定不让你好过。”
“你以为我只是不想侍寝吗?呵,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陪葬!”
“你以为我真想为你做事吗?咱俩只不过刚好在接近驸马这件事上巧合了。我若不能摆脱面首的身份,不出两年,跟着你一起送死。”
“但如果攀上驸马和刘彧这棵大树,结果可就不一样了。呵,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想回宿卫军吗?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我总不能跟着你送死。”
司马於霆在心里愤怒地叨叨着,以此转移痛苦。
此刻他对山阴公主的反感达到了极点。对命运的抓弄愤慨到了极点。
穿越过来一年了,好不容易才让一家老小过上温饱日子,自己也考进了宿卫军,谋得铁饭碗。
眼看升职有望,翻身在即,不料皇上下旨选男,把自己给葬送到了山阴公主手上。
这历史上独一份的山阴公主,简直是女人中的毒瘤,流疮千古!
无论是出于尊严还是谋断,司马於霆都宁可用短痛来结束这一切。
“只要能接近驸马,这一切就算值得了!驸马才是救命稻草。”
司马於霆深知刘彧上台后,尘埃落定,驸马成为新的朝廷力量,何家越发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