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手下的人都受了伤。如此大的阵仗,连证人都在这儿,老夫人还要说只是几个娼妓的事儿吗?”
庄老太太颜面受损,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你今日就是铁了心,不顾念亲人之情?”
庄乐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轻轻翻了个白眼,如果她没记错,她这位二伯是庶出吧?庄老太婆这个人偏心的很,对这个庶子一向不好,就连冬日炭火都要克扣。
如今娶了宁安郡主,倒和他们有了亲情了,真是可笑。
这时,一旁的庄尘淡然开口,语气温和却坚定:“本就非至亲血脉,何来不念亲情之说。”
庄老太太怒视着他,而庄尘则语气沉稳,温柔的看了一眼宁安郡主后,字字铿锵:“我娶郡主之时,便已向她许下诺言,她嫁的仅是我庄尘一人,与我的出身、家世无关。此生,她唯有临枫一子,此誓在太后面前立下,临枫自然与伯府无关。母亲可以以血脉亲情压制我,但切不可以用此胁迫郡主,迫她为难。”
庄乐衍眸光一闪,她还以为庄尘想要永安伯爵府的爵位,可他却承诺过不要孩子。
庄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伯府倒台吗?你可对得起你父亲的教诲?”
庄尘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恭敬地向老夫人行了一礼,言辞恳切:“父亲教导儿子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君子处事自当明是非、辨善恶、识好歹,吾等为官自当忠君王、为百姓、效天下,死亦不折。今日大哥犯错,自当承受应有的惩罚,若我日后背离初心,亦当万死不辞。”
闻言,庄乐衍有些明白,宁安郡主为什么会选择嫁给他。
“好!”王大野忍不住轻声喝彩,满眼敬佩地望着庄尘,双手不自觉地鼓起掌来。在她心中,这才是真正的官员典范,若大梁官员皆能如此,百姓何愁不安?
庄乐衍并未阻止她,难得歹竹还能出好笋,这声喝彩,庄尘值得!
庄老太太见状,更是气得双目圆睁,半晌后,将怒火转向庄乐衍:“你就是这么教丫鬟的,你舅舅到底有没有教过你何为孝道,何为礼数。”
她竟无视了屋内众人,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庄乐衍。
庄乐衍被气笑了,这是屋里的人都得罪不起就拿她开刀?她又不是顾庭,给谁都能拿她当出气筒。
遂眼神冷了下来,向前迈进一步,面上依旧维持着那份恭敬,动作标准地再次行了福礼,口中缓缓言道:“舅舅昔日曾训诫我,为官者应清风鼓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