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雨幕中逐渐模糊的街景。
窗外,小雨渐停,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清冷,他声音带上了几分冷意:“林去忧,我自会护住。但你要答应我,此行不可轻易露面,否则若风声走漏,引来林乘意追杀,你将身陷险地。”
芊云兮未回应,只是轻轻扬起嘴角,眼底带着一抹倔强笑意。
她心里明白,回南州的确是明智之举,但她不愿意再成为被人保护的锦簇花瓶。
南州能出一个压北州武夫一头的季长林,为何北州就不能成一个镇南州的圣人?
世人常言北州无文人,这话她偏不信。
芊云兮看着魏伯文,忽然笑着开口:“喂,老书生,这趟事了,你教我读书吧。”
魏伯文微怔,还未作答,便听到一声低哼从旁传来。
原本昏昏欲睡的于伯猛然抬头,浑浊的眸子中透出几分锐利,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芊云兮和魏伯文转头看去,只见一身洁白如雪长袍的余韵章从门外走入,步履稳健,神色从容。
魏伯文连忙一手搭在于伯肩膀,急声道:“老马夫,别冲动!他是来找我的。”
于伯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了余韵章一眼,懒洋洋丢下一句:“今日给你个面子。”
旋即拎酒壶翻窗离开。
望着他离去背影,魏伯文松了一口气,回头瞥了眼芊云兮,见她努努嘴,纵然不情不愿,还是朝楼上走去。
余韵章径直入座,朝小二要了一壶好茶,看向魏伯文,笑着开口:“魏兄,好久不见了。南州一别,已有十载吧。”
魏伯文讪笑摇头:“十二年了。”
两人对视一眼,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那时魏伯文还是初出茅庐的青柳弟子,而余韵章,却是接连落榜、怀才不遇的穷书生。
当年,他说要去北州闯闯,这一闯,便是十二载光阴。
如今再见,竟各为其主。
魏伯文抿了口茶,悠悠开口:“茶这东西,千锤百炼,先蒸后烤,再以热水冲泡,最后才端上桌。”
余韵章摇头苦笑:“可纵然如此,最终还是逃不过被喝尽丢弃命运。不过是铜板与银子的区别罢了。”
魏伯文叹了口气,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而后放下杯子,又是一叹。
余韵章看着他,脸上浮现一抹凄凉笑意:“魏兄,万不得已,我不想与你为敌。”
魏伯文点了点头,目光低垂,似感同身受。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