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常年屡战屡胜的,绝非仅凭一腔蛮力。
单凭一股力气,那不过是莽夫之举,岂能称得上真正的武夫?
季莫寒哪能不知道林去忧此言为了什么,季府独门秘技怎可被他三言两语就给要去,也不理会,将桌子简单收拾,瞥了一眼蹲地上的天宁太子爷,冷淡道:“昨晚去哪了?”
林去忧平静道:“练拳。”
正将笔墨拿进屋子里头的季莫寒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貌美脸蛋上闪过诧异神色,将信将疑间又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这吊儿郎当的天宁太子爷,很是嫌弃道:“你说你偷溜下山喝酒,更可信一些。”
也没想着她真会相信,林去忧打哈哈道:“怎么,是昨夜没在屋里陪你,你季大小姐独守空房,寂寞难耐?”
“登徒子。”
许是每天都看见他那副嬉皮笑脸模样,季莫寒早已见惯不怪,懒得动怒,她只是轻轻翻了个白眼,冷冷地吐出一句话,随后转身关门。
闭门谢客,眼不见心烦。
鲜少吃姑娘闭门羹的林去忧,也未再去敲季莫寒房门。
他只是站在屋檐下,微微仰起头,目光越过屋顶,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这雨,似乎没有停下的打算。
林去忧喃喃自语:“于伯怎么还没回来。”
说罢,他朝着芊云兮房间方向走去。
昨夜听胖乙道人回忆起,带上山的是一女子和一文人模样的中年人,瘸腿老头倒在酒家呼呼大睡,虽说一路两人交谈甚少,但总让他觉得两人互相熟识。
逐北城三年光景,若单论刺杀与埋伏,那便如这屋外倾盆而下的雨水,洒得四野皆湿,跟不要钱一般,数不胜数。
也是这层原因,林去忧渐渐没了在京城时候的熟睡习惯,而于伯就更不用说,这瘸腿老头每日更是比天都醒得早,要只是在山下喝醉耽搁,这时辰理应早已上山才对。
林去忧打算找芊云兮聊上一聊,顺便探探她的底细。
毕竟,这位曾是北蜀城主府中唯一幸存女子,逃脱了那场血雨腥风。
而后,在忘乡楼小住两年,顺手摘下了花魁的芊云兮,对比林去忧这天宁太子爷的作息,简直可用截然相反形容。
细腻且不急不躁。
堂堂天宁太子爷蹲在屋檐下整整半个时辰,仿佛每一滴雨水的落下都能引发他的沉思,直到芊云兮终于打着哈欠,懒懒开了房门。
她站在门口,美眸轻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