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章了。
我还来不及将无数的疑问整理清楚,顾作言便已经主动打破了沉默:“慧然学妹,别来无恙。”
他伸出手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同他握了手。这双手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是养尊处优的读书人的手,光洁、修长,美妙的如同青葱一般。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这双手骨节分明、青筋突出、握力巨大,最重要的是还带着粗糙的触感,食指和拇指上的老茧,触得我的皮肤有些生疼。我想起曾经在《福尔摩斯探案集》里学到的推理知识,猛然意识到他这样的手掌只会是年深日久的训练造成的,而硬茧的位置那样奇怪,必然不是握笔杆子握出来的,而是拿枪杆子拿出来的!
我被自己想法所惊到,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地一缩,从顾作言的掌心里挣脱了出来。
可是他却好像并没有感受到这个动作所隐含的生疏和抵触,只是像大多数的时候一样,一脸温和地地朝我笑着:“怎么,才多久不见,就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学长了?”
他这么一笑,瞬间驱赶走了我心里的那种恐惧和疏离,我有些心虚地想着自己刚才的那一番想法大概是“被害妄想症”发作,说不好经常拿相机的手也会有同样的问题呢?!我也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你自己销声匿迹;了那么久,水也不晓得你是死是活、究竟在哪里。自从万圣节那天遇上你,我身边就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你说我该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顾作言歪着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唔?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害得你那么惨了呢?”
“我有多惨难道你还不知道么!那天一见到你,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离奇反常。先是卫二月莫名其妙被你朋友气跑了。第二天醒过来,又发现派对现场竟然死人了。我和卫二月走的太是时候,于是不可避免地被中统的人盯上了。”
我用一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顾作言:“你说我是不是被你害得很惨?”
顾作言听罢却是双手一摊,哈哈大笑起来:“朱惠然学妹,你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的这些指控我可是不承认的。首先,卫同学和我朋友说了些什么与我何干,其次现场就算死了人,又不是我动的手,怎么能算到我的头上?最最重要的是,我自己可也是受害者。别说是你,我也被中统追着天涯海角地跑,现在可以说有家不能回,有课不能上,我都没叫苦呢,你倒哭诉起来了。”
我被他一番诡辩说得哑口无言,心里头却并不完全信服。我神秘兮兮地四下张望了几下,才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