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借口”,只是我与他不过是泛泛之交,因而他既然推脱说是家务事便不好再追问下去。于是,我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同他握手:“希望您能早日回来。”
等到顾作言长身玉立的背影款款走出我的视线,密斯林忽而咬着牙,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道:“要说不解风情,然然你若认了第二,必然没人敢认第一。我表哥因为你的狠心,已经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回去了,这边顾同学这样风度翩翩的男子也吃了闭门羹,真是没天理啊没天理。”
我很认真地同她分析:“你看,你总是这样乱编排才真是没天理。我没去见曹遇安是因为卧病在床,和什么狠心根本没有关系。至于顾先生,他不过是为了我可以更好地演好罗萨兰这个角色,才特意同我来讲一讲戏。他那么爱戏成痴之人,一颗心全抛在了戏剧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小心思啊。”
卫二月却是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非也非也,我还是同意密斯林的看法,你演的又不是主角,顾学长明明可以等到回来再同你说的,何必非要约在这么有情调的地方单独见面?摆明了就是流水有意,何奈我们的大小姐这么无情。”
我说:“我记得几个小时之前谁还言之凿凿地告诉我,顾学长同沈仪是一对儿。”
卫二月其时正在喝卡布奇诺,嘴角糊了一圈泡沫的样子看起来颇为滑稽可笑:“唔唔,那是知错能改。”
有一句话叫做,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友,遇到密斯林和卫二月也不晓得是我的幸还是不幸。我撇撇嘴:“二位还是高抬贵手吧,乱点鸳鸯谱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
本来三个人都带着点戏谑的笑容,到了此时密斯林却不知为何突然流露出失落的神情来:“说真的,只要同你们在一块儿,我便觉得十分地窝心。若是有一天去了没有你们的地方,真不知道有多么寂寞无聊。”
我不由得大惊:“Sweetheart,有话好好说,可别吓着我。”
密斯林鼓着脸,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这几日父亲和母亲一直在家里讨论时局,说是若是国内情势再这样乱下去,就准备结束上海所有的生意搬到美国去。”
卫二月大惊:“美国?为什么要去这么远,隔着太平洋,一年到头都见不了面了不是么!”
密斯林哀怨地点头:“我也是这么同他们说的。可是父亲却说如今的时局十分不妙,日本人那么贪得无厌,绝不会安心只盯着东三省这一圈地。现在走的越早便越能及时止损,而美利坚肯定是最好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