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睡着,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扰。
他特别疲乏,浑身发颤,眼睑怎么都掀不起来,胳膊也抬不动。
索性就让手机继续响。
手机响了停,停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肖亦雄就是从睡梦中醒不过来。
也许,他太累了,不想醒,宁愿就这么躺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肖亦雄的潜意识里感觉有很响的声音,但听觉也变的不灵敏,分辨不出噪音的来源。
又过了一阵,卧室的房门被人大力地撞开。
梁坤和张晨阳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肖亦雄有些意识不清,强撑开寒眸,冲跑到身前的梁坤咧咧嘴笑了。
真是肚子里的蛔虫,既然心灵感应到他冻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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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市的严冬,寒风肆虐,无情地吹着过往的行人。
接到聂展平的助手汪海打来的电话,夏梓嫣疯了般跑向乌市医院。
隔着玻璃窗,夏梓嫣一个劲抹眼泪,拉扯着汪海的胳膊“海哥,我姐……她到底怎么样了?”
汪海的国字脸微微蹙着,直性子的他不善于哄骗,但也不敢对她说实情,只能低头沉默不语。
夏梓嫣见汪海不吭声,再望望躺在ICU昏迷不醒,身上查满管子的夏梓玉,‘哇’的一声哭了。
汪海不说话,是不是意味着她姐时日不多了?
夏梓嫣边哭边哀嚎“姐,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姐,你不能死啊。”
汪海不能装哑巴了,撇撇嘴,制止了那些悲戚戚的哭声“梓嫣,你姐只是病重,肯定不会死,别说丧气话啊。”
夏梓嫣想想也是,这个哭法,跟哭丧一样。她姐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夏梓嫣止住哭泣,抽噎两声,问道“海哥,我听医生说,我姐的病是被人传染的,可我怎么没被传染?”
汪海摇摇头,认真地答道“医院很重视这个病,正在排查传染源和传染途径,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夏梓嫣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护士快步走了过来,“你们谁是夏梓玉家属,赶紧去交费。
这个病很耗钱,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夏梓嫣一听要交费,还要花费很多,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她一直被姐姐夏梓玉保护的很好,如果不是今天汪海告诉她,还被蒙在鼓里。
原来姐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