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叫福娃,他爹是村里搞蔬菜大棚种植的李瘸子,和李秃子其实是本家。
百家寨村的姓氏很杂,是民国时期的土匪寨子,天南海北的人聚在一起,只为讨口饭吃。
发展到今天,哪个姓氏都有几家,相同姓氏的人,几乎祖上三代都有血缘关系。
福娃哭得撕心裂肺,见萧行云和李秃子一样,根本没有还自己钓竿的意思,只好停下哭泣,一颤一颤地盯着河面,看别人钓鱼。
“二宝叔,听我爸说,你是村里的大学生,有文化,讲道理,说过的话一定要算话呀,钓上来一条大鱼,就得把钓竿还我。”
福娃揉着哭红的小眼睛,絮絮叨叨地说道。
“嚯,还是你爸会说话啊,晚上找你爸喝几杯去。”萧行云喜欢听别人夸自己。
“别,我妈不让我爸喝酒,我爸要喝酒,我妈就不让他睡床上。”
“哈哈……”
这时候,萧行云手中的钓竿,猛然一沉,感觉有条大鱼,在水底疯狂地拖拽鱼线。
萧行云吓了一跳,这鱼吃钩也太猛了,都没看到浮漂有动静,就吃钩了?
啪嗒,啪嗒。
水面溅起水花,一条三四斤重的草鱼,在水中剧烈挣扎。
这个钓竿,其实就是青竹竿拴了一根绳子,钓鲫鱼、泥鳅之类的还行,像三四斤重的草鱼,十有八九会挣断绳子。
“哎呀,吃钩了,二宝叔快把它拉上来啊!”
“这条鱼好大呀,快拿网兜子!”
“鱼太大了,这细绳子撑不住,会断的!”
拇指粗的青竹竿,已经弯曲变形,半透明的鱼线,不知道从哪个小商店买的,质量显然也不咋样。
萧行云身后围了一堆人,七嘴八舌,一顿乱指挥,却没有一条有用的建议。
绳子太细,说啥都没用。
“二宝叔,千万别把我的鱼线和鱼钩拉坏了啊,这是我花一块钱买的,贵着呢。”福娃才不关心鱼,他只关心自己的钓竿。
“一块钱?”萧行云一听,当时就急了,凭这质量,这条鱼肯定没了。
心中一急,体内的龙气能量,顺着钓竿,瞬间传递到河中草鱼身上。
那条忙着逃命的草鱼,身体瞬间呆滞,吓得一动不动,竟然翻起肚皮,漂在水面上,任由萧行云一点一点,把它拉到河边。
“这鱼傻了?”福娃这孩子,一瞬间福灵心至,抄起网兜子,把它网住,拖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