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行吗?
哪知贵主听了她的疑惑,忽然哈哈大笑,饶有兴致般向前探身。
“可别谦逊了,小咬儿。你的奇才,浑然,天成,”
贵主盯着戚窈窈,笑意讳莫如深:“除了你,还真是……谁都不行呢。”
时间回到现在,戚窈窈不断调整着呼吸,一时间竟分不清是脑子更乱,还是心更乱。
余光里,隔间的门被拉开,一抹金衣之影飞快闪入。她都不用定睛去看,只瞥见其衣饰浮夸,金灿灿而晃眼,想也知,是仓庚那厮了。
——死黄鹂鸟。
窈窈微扭过头,皮笑肉不笑,心底暗骂一句。
如果一个人的一生中一定要遇上某个讨厌的同僚,那么于戚窈窈而言,这个人实非仓庚莫属。
同在梅花台卖命,众人各司其职,互不触利,偏偏仓庚总与她针锋相对,打从一开始,就好似对她抱有极强的敌意。
此人一身怪癖,衣着万古不变,是清一色的金黄黧黄,还酷爱敷粉装扮,整日叽喳叽喳好像长了三尺的舌头,自诩“金衣公子”傲气十足,惯爱拿鼻孔看人;便是如此招摇的怪人,主从事情报刺探与暗杀辅助,每出手时,干净利落,不留痕迹,直教上司称心如意。
虽算不得一台首席,却也是贵主心腹。
明面上,开罪不起。
“目标已入楼,该行动了,”仓庚抱臂踱来,目光近乎不屑,上上下下端详她,“就你这花瓶盛猪脑,怎就能得贵主放心……可还记得清,目标何许人也?”
戚窈窈懒得同他计较。
“裴西遒,官至司空,当朝国舅,权摄天下的宰辅,”
她垂眸,侧对着他,双手开始整理裙衫褶皱,语气倒淡然:“目标将在二楼、上了楼梯口左数第四间雅室落座。”
“你在抖,”仓庚忽地一笑,“尾音,指尖……逃不过我的眼耳。”
他上前一步,似兴致盎然,继续紧盯着她的神态,妄图从中捕捉更多的变化:“你在害怕?怕见他?为什么?”
她平静地与仓庚对视,眼珠定住,不动了。
“为什么不呢?”戚窈窈单挑起一侧眉,又随话音而落。
她转而凑近镜前,以指腹点涂唇脂,“以往,梅花台死士出动,人人手握详细线报,生怕周密不足;偏偏到我这儿,仓促无备,只知那人叫裴西遒——”她苦笑一声,“这便是,赶鸭子上架——难啊!”
“贵主自有她的安排,”仓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