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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内心深处的缺失(1 / 1)

当时云盏看到养父的这封遗书时年纪也不大,才十岁,他没哭反而想笑。爱情这个东西真可笑,让人疯狂又没人道,还很悲哀,让死到临头的他竟然对云盏也低下头,恳求自己为他完成遗愿。

养父的执拗是不懂爱情的小小云盏对情的第一感受,盲目,失智。

而至于他的遗愿?云盏不打算为他做事,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十五岁,二十岁,直到近日。意外让他得到一个锦囊,让他知晓地下城的秘密,却也一步步把他推向养父给他安排的路。

因为那个女人也被魔关在了地下城,所以时机已经不待云盏再犹豫救不救了,更有暗探告诉云盏,寻英已经加紧了挖矿的速度,恐是已经发现了地下城的入口。如果他再等待,等到地下城完全被发现,那样东西被找到,以及那个女人被发现•••••一切就晚了。

不去地下城,或许就不用面对这一切。可是地下城不止一个人觊觎,它同样会被别人打开,以云盏不愿意的方式。所以,再难,云盏也要做能选择的那个人,绝不让自己被动。

宴会结束,双方彼此约定好之后,荛葵殿下更是派了言君和易君一路送焉祁去往阳山入口,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荛葵是因为不放心焉祁一行人,他要确保过母宿时别被焉祁发现他们暗自进行的隐晦。言君带的随行不算多,大概三十人,但个个都不是吃素的,能看得出来是好手。

荛葵殿下送行前还说:“如果雪莲有两朵希望能给寻英留一朵,我会感谢北仙山的恩情,愿意让全寻英派的人朝北敬拜,都成为北仙山的信徒。”

这话的深层意思是:只要有所得就得分寻英一半,不然可能走不出东逾地界。贪心的寻英!月一咬紧牙关。况且这一行人总有押送犯人的意味,离开时也要由他们护送离开地界,真是任何时候都滴水不漏。

云盏暗中观察护送的人,其中易君全程黑着脸,不言一句。言君倒是善言,只是号称不爱坐轿子的他此刻骑着马,跟作为随从的月一和逸城一前一后,颇为故意,不符往常作态。

月一此时跟言君装作不认识,她作为随从不宜大举动,一路上安静少言,难得地显得文静淑慧。

而言君也不直接与月一交谈,但彼此之间的熟悉感会从各种细节看出来,自此一路上云盏都在默默关注她俩的动态,看他们默默对视又若无其事的样子,各种不顺眼、不服气。他们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就说明其中是发生了什么!

云盏不对劲了,有一种孤寂突然从心底生发,他望着天上挂着的月亮,孤零零的,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这种感觉好久没体会了。

言君有什么好的?有他好吗?

过了一会,他又想:算了,自己也不好,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可能还会连累她,卷入硝烟战火之中。但一会又觉不行,寻英可是她的仇人,他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到时候月一会更受伤。所以为了保护她,要让她远离言君,或者也要让她爱上我。他想了好多,回忆起最初对她的感情还没有现在浓郁,还没有现在这么舍不得放弃,真是一天天就不一样了。曾经他觉得这种情绪只是在乎多了一点,应该过不了多久就没了吧。

可是这种在乎,只有越来越多,却从来没消失过。

继而他又想到养父对那个女人的感情,难道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般吗?

心底得不到答案,他也冷不丁再次主动一次。于是约了月一见面,带她去屋顶看星星。计划中本该是特别浪漫的一夜,结果突来的暴风雨将二人逼至了客栈狭窄的楼梯杂物间,这里有废弃的桌椅板凳,还有好多清扫用具。

月一说:“很急的事吗?改天再说可以吗?商蕊在房间里等着我呢。”

云盏不让她走,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他像个小孩子一般固执地争取自己的东西,他说:“不,今晚必须说。”

有什么必须说的?月一看着他认真的脸,却突然想起自己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他,只是被言君的事扰乱忘记了。她点点头,“说吧,你说了我也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诉你。”

“什么重要的事?”云盏内心狂喜,“难道你也•••••••跟我是同一件事吧?”

月一想不可能,便摇头说:“不会,这件事你并不知晓。”

啊,不是。云盏难过了一秒钟,又自我救赎到,月一上次怕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就再也没想过这事了吧。都怪自己犹豫不决,如今有了情敌,才发现不愿放手。他支支吾吾,“你跟言君是···”什么关系?算了,先缓口气,“你先开口吧。”

月一嘴角微抿,慎重地点点头,此时云盏还不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月一说:“谿边是一只天帝山的奇兽,他说你身上有天帝的气道,很有可能是天帝的转世。”

“什么?”开什么玩笑,云盏听了只觉得可笑,自己只是被九王捡到的孤儿,怎么又跟所谓的天帝转世扯上了关系。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曾经只觉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的人,要是突然有一天别人告诉自己,你并不普通,反而还是什么天选之人,可能都会觉得无可理喻,觉得说这话的人一定是疯了。

月一看云盏不相信,“谿边说你回天帝山一趟,可能会想起来。”

人间的灵气有多不利于修仙者,云盏是不知道的。月一也是听了谿边、欣儿和逸城的话才了解到,十年后人间修仙者都会消失,到时候民土将生灵涂炭。天帝是唯一的希望,也是蝶族回神界的倚靠,更是给逸城契约的神魔兽梅英恢复清白的掌权者。

此时没人说话,场面一度僵着。

两人都没回房间,黑漆漆的夜把感官都放大,微微的月光只露出来一点,月一觉得这样的场景有点暧昧,但云盏只是愣住,明显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他的内心在翻涌,有什么在惊涛骇浪中拍起,又随浪花退却。

云盏突然开口,在黑暗中惊起空气中的尘埃,也在月一的心中震起波涛,他说:“你冷吗?衣物上沾了点雨水。”

是有点冷的,但是月一想: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刚才说的话你有什么想法吗?

但是云盏自己略过刚才,只是等着月一回答冷不冷。

她有点气,说的话不被认真对待,冷也不承认,固执地回答:“不冷,我好歹也是习武之人,不娇气的。”

云盏罕见地笑了,说:“可是我还是怕你着凉了。”说着将自己的外衫脱了披在月一肩上。

什么情况?是夜的原因?还是自己胡思乱想了。月一只听见簌簌的摩擦衣服的声音,有点感动,觉得心满满的暖暖的。月一出声安慰云盏说:“不管有什么,作为朋友的我一定跟你一起面对。放心,这条路上,不止有我,逸城、商蕊、欣儿甚至谿边都支持你的。”她礼仪式地上前抱了抱云盏。

月一个子算是女人中也不高的类型,与八尺还高的云盏形成鲜明对比,因此这一抱就像小孩子依偎大人一样,少了些情愫,多了些关爱。

像是小奶狗撒娇。

从上方传来一声真挚,“谢谢你。”

哪怕你只是把我当朋友,但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

月一诧异地仰头看他的表情,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她好像看见了一双盈着笑的大眼睛。云盏不常像这般露出白白的牙齿笑,他的笑都克制,印象中跟清风霁月的言君有一拼。而且他常穿一身黑,眉毛浓密高挑,多是被形容凶狠,像随时猎物的豹子。像这样露出甜甜的笑容真是少见,也真是可爱,像一只毛绒绒的大狗,想到这个比喻,月一顿时开心得像是得到糖的小孩子。

“对了,你还没说你刚才想说什么呢?”

“我想问···”云盏提起的勇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身体的缝隙漏出去了,“你最近开心吗?”

“开心啊,当然开心。”找回了逸城,怎么会不开心。

云盏却想,哦,跟言君重逢有那么喜悦吗?短暂分别后,云盏难眠好几日。

他似梦非梦,好像又浮浮沉沉回到了童年时候,期待养父去训练营里看他,期待他夸他优秀、努力,期待他如别的父亲那样抱抱他、给他家的港湾。可是他怎么等都没等到。

很多个夜晚他都就着眼泪入睡,在睡梦中依偎在父亲摇晃的臂弯里,然后越来越沉,坠入深渊。梦里他是爱他的,醒来却不是了。

如今他又陷入这种似梦非梦的时候,摇晃他的不是父亲温暖的手臂了,而是一根悬崖边随风飘荡的草藤,下面就是一片锋利的刀海,耳边传来凛冽的剑气飞刮他的皮肤。

微微睁开眼,就见崖下一把细刀直冲上来,片刻便会射穿他的身体。他大喊:“不要!不要!父亲救我。”

“父亲救我!”

可是不管多大声也不会唤来他,剑直接刺穿他的腹部。

很痛,很痛,痛不欲生,却醒不过来。

小时候做梦不知道这是梦境,会在梦里死千百次;长大了知道了这就是个梦境后,会死千百次只求醒过来一次。

醒来就是救赎。

最后一次梦境,居然突然出现一双女人手臂,那真是温暖的给予,但就在他百次强忍最终沉沦的时候,细细嫩嫩的手却递上了一把匕首,云盏便被吓醒了,她是谁?

按计划行路,马上便临近母宿。云盏应言君招待要在母宿停留一日,次日出发阳山。待他们去阳山的时候,言、易君停留母宿处理矿产事宜,静待云盏归来。

这夜,云盏在房间挑灯计划阳山事宜,亦知夜既分,未忍舍之起。

易君暗中观察着,见他丑时熄灯入寝,周围一切无恙才离去。把情况回报给言君后,二人稍作放心,去阳山可能真是他们的目的。

第二日,言、易二君与云盏分别后,安排好琐事后,只带了几个人入了矿区。外部看不见矿区的任何,它被幽谧保护着,周围皆围着五尺高黑布,把整体盖得严严实实,不能钻一丝空子。

他们掀开一角后露出里面空旷的黄沙平地,也见到平坦、宽阔的地面上唯一留着的狭窄洞口。洞口很小,人几乎要弯腰近乎爬行才可进入,而进去后又要通过很长一段隧道,几乎一刻钟后才豁然开朗见到地下城真面目。

这是一片石墙垒砌的城池,说是城池一点也不过分,其宏伟壮丽堪比皇家建造的宫殿,但混身通体的黑色又自然为这一座宫殿笼罩庄重和阴暗的分文,看起来像个墓穴,工人都觉得慎得慌。

而且洞穴遥不可及的穴顶还飘荡着一尺宽的黑雾,似在活动,也似在增长,宛如活物在行动。

周围的紫殿军不敢妄动,因为他们清楚最初进洞穴的五人就是血淋淋的例子。那五人初进洞穴时,脱离闭塞后突然看见这一壮丽的宫殿,几乎惊呆了眼,上前又呼又碰。结果没一会就传来叫喊,倒地之人叫嚷着全身剧痛,很快便倒地失去了呼吸。

于是后面的人一下不敢大动,甚至大喘气,好像能无声中夺人命的怪物就隐藏在暗中。你一呼叫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会被怪物找到夺命,于是剩余四人只好惊慌失措又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原路退回出去。

这次言易二君名义上是送焉祁去阳山,实际上却是来这看这一异象的。荛葵殿下说:“珍宝总是与危险同在,异象出可能也是宝物出的前兆,你们顺势而为。”

言君对珍宝不感兴趣,只为了完成荛葵的命令;但易君却对此事兴致勃勃,很想要会会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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