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璟言回到市中心公寓时,是凌晨。
他扔下外套,神色阴郁,“什么情况。”
连卓为他倒了杯水,“陈小姐指控对方强奸未遂。”
男人面色一沉。
“对方受伤,家属说陈小姐是色情工作者,有交易记录,警局的态度,不属于正当防卫。”
连卓做足了心理建设,一句一句汇报,仍旧底气不足。
蒋璟言扯开衣领,眼底是浓郁的暴躁,“让他们领导来见我。”
连卓踌躇,“蒋夫人下派慰问团突袭,已经是起疑心了,您再插手——”
蒋璟言眯起眼。
无声震慑。
连卓低头,“是。”
他退下。
蒋璟言抄起茶几上的烟盒,咬出一根,偏头点燃。
一抬眼,卧室门口立着一道细窄身影。
他隔着烟雾注视那儿,身子后仰,倚着沙发。
陈清洗了澡,粉白睡裙,脸蛋泛着不自在的红晕,长发乖顺地垂在肩上,整个人浸泡在绒黄灯光下,柔软得不像话。
蒋璟言想不起来她是什么时候出落得如此标致,小女人的妩媚还未完全展露,更多的是少女韵味。
这份美妙,吸引而来的目光不仅有欣赏,还有不怀好意。
他喉结滚了滚,翻起暗涌。
陈清原地站了会儿,转身迈向客卧。
“去哪儿。”男人骤然出声。
她停住,侧身回答,“我不知道你要回来,主卧床铺收拾好了,我去另一个房间睡。”
“陈清。”蒋璟言语气不喜不怒,却比平时更森然,“你过来。”
他出乎意料的极有耐性,等了半晌。
陈清慢吞吞挪动步子,挪到沙发旁。
蒋璟言盯着她,“想问什么。”
他好歹是看着她长大的,有些小情绪瞒不过。
胆子小,碰到事儿会失眠,即便睡着也不安稳。
陈清手指蜷紧,又松开,“我会判刑吗。”
“不好说。”
她垂下脑袋。
蒋璟言这才看到她光着脚,脚趾圆润小巧,干干净净,局促不安交叠在一起,被地毯衬得愈发白净。
“我知道了。”陈清瓮声,语调里有细碎的哽咽,“明早我就离开,不给你添麻烦。”
男人好像跑神了,衔着烟反问,“知道什么了。”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