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多,可能是工作紧张导致的。他们也不好意思议论这些“无稽之谈”,怕被当做笑话,影响自己的职场形象,故而一直没产生什么动静。
我是个相信科学的人,今天猛听得此事,居然也有些心神不宁。嘴巴张了半天才定定神,想把话题扯开去,不料徐晨旭突然提起了丁正浩。她说,丁正浩也在公司加班,看到自己的囧状,非常着急。他和脑科医院的专家很熟,特意请专家视频诊疗。专家建议可以先服用一些镇静药,节后再仔细进行医学检查。“老林,这事我告诉你了,你不要吃醋哦!”她居然一扫愁云,调皮地坏笑起来。
丁正浩一片好心,我感谢他还来不及,怎么会瞎吃醋。
跟我回苏北这两天,徐晨旭情绪比较正常,但是明显感觉她有心思,一直在捉摸着什么。节后刚上班,她就去公司各部门找人拜年了。要不怎么说她聪明活络呢,原来是有备而去,专找那几位曾经闹过“张冠李戴”笑话的同事好友拜年。拜着拜着,就把各位的遭遇摸了一遍。
这事蛮蹊跷的,她直接报告了刘总。公司随即安排他们去随家仓(南京人都知道,这是脑科医院所在地,也是“大脑有毛病”的民间暗语)和省人民医院检查,但是均未发现异常情况。
我和徐晨旭在达尔文港口医院照面时,梁参赞已从堪培拉飞布里斯班转机,即将在达尔文机场落地。
杰克警员先让我确认徐晨旭的身份。我实话实说,从外表看,她是徐晨旭无疑;但“内瓤”好像不是她,是另外一个人。
杰克警员笑笑,告诉我:他们核查了徐晨旭入境时留下的生物检材,比如人脸识别证据和指纹证据,证实是同一人。该说不说,澳洲具体办事的警察还是不错的。而且据我判断,人家十有八九也摸到徐晨旭的踪迹了。否则,我这边刚撞上游艇,人家就“呜啦呜啦”驾着警车出现,哪能这么凑巧、这么及时。
我在游艇上撞得不轻,但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主要是轻微脑震荡,额头、身上几处肌肉撕裂。这家医院的救治能力一般,听大夫的意思似乎要转院治疗。我竭力反对,坚持等梁参赞到来之后再说。
说曹操,曹操到,梁参赞带着一位使馆随员走进病房。我嘴唇哆哆嗦嗦刚要说点什么,梁参赞笑着拍拍我:“你别动弹,好好配合治疗。”
“哎!”我像个听话的孩子,躺着不动。
杰克警员播放了出警现场视频。画面上,我匍匐在游艇底舱的地毯上,处于半昏迷状态,但是左手仍然紧紧抓住徐晨旭的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