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生机。夏烽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向陈东辞。
陈东辞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目光时而深邃无底,时而舒畅自然,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一阵微风袭来,带动路边的树枝轻轻摇曳。
前方,一座小镇映入眼帘。与其说是小镇,倒不如称之为一个村落,村落里共有十三户人家,而这十三户人家,皆由栅栏所围护起来,数户人家窗牖,透出稀疏灯光。
村落里的任何人,只要走进栅栏门户,就会有一道金光一闪而过。
夏烽看着自家的灯火,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陈东辞也临近了家,只听见夏烽的声音从远处吆喝而来,“东辞,明天记得等我。”陈东辞对此无奈地摇摇头,他习惯了。
进入家门,陈东辞的父亲正坐在木凳上抽着旱烟,他瞅了瞅自己的儿子,放下烟杆,然后走到灶台前,端出了一碟青葱酱牛肉,一盘青菜,放在红木桌上。
做完这一切,男人拾起烟杆,猛吸一大口旱烟,然后吐出一大口白色烟雾。“辞儿,我和你娘都吃过了。”
母亲身着素白色长裙,扶着土墙壁,从内屋走向外屋,“辞儿,回来了。咳咳——”
陈东辞的爹娘,容貌并不算衰老,但似乎……是因过度劳累而尽显病态……陈东辞看了眼母亲,上去搀扶她的手臂至木桌前坐下。
他本以为母亲已经入眠。
陈东辞与母亲坐在简陋的木桌前,昏黄的灯光在斑驳的土墙上映出摇曳的影子,那破旧的墙壁饱经风霜,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在灰暗中散发着一种沧桑的气息。
窗外,微风如幽灵般轻轻拂过,破旧的窗户纸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夜的低语,让这狭小的空间更显和蔼温馨。
陈东辞轻轻放开母亲的手臂,继而拉着母亲看似粗糙的手说:“娘,您快歇歇,勿要太过操劳”
“辞儿,不必担心。”母亲目光柔弱的看向陈东辞,宽慰道。
陈东辞又道:“娘,今天在学塾学的道理特别有趣,但是在我心里,啥都比不上您在我身边。”
母亲微笑着,眼中闪过的柔光满是慈爱,她宠溺道:“就你嘴甜,今天学了啥?快与娘说说。咳——”
陈东辞微微一笑,满眼透露神秘,凑近母亲,“娘,先生问了个问题,他问身处于山巅者,当畏惧何物?有人答狂风,有人答暴雪,有人答孤独,还有人答,是山脚的江流。我想了想,就用眼神告诉先生‘自己’这俩字,先生一下就懂了,还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