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见雨小了点,就走回了家。
只是回家后,没多久便浑身烫热。脑袋也昏沉的恍如千斤重。
那时舅舅出工去了,家里就舅妈和表哥,他躺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存在感微乎其微。
第二天他也没起来,隐约听见门口有人说话。
“表弟好像生病了,要不要问问他啊?”
“别多管闲事,家里少个人就少个负担,反正又不是我让他生的病。”
林渡喉咙干涩的厉害,原本还想起身去倒一杯水,却一时间连动都不敢动了,似乎他病死了反倒给人省了轻。
但是他不想死。
等屋外没有声音了,他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出门,自己去了镇上的一家诊所里。
当时感冒的,还有他一个同班同学。
男孩也在诊所里打吊针,只不过是妈妈陪同一起来的,医生给男孩扎针的时候,男孩哇的哭出了声,他的妈妈就在一旁哄他,还买了他喜欢吃的零食。
他妈妈说,“不打针病不会好的,好了崽崽就不难受了。”
随后,医生见到林渡就一个人过来的,问,“你的家长呢?”
林渡摇了摇头,将自己好不容易攒的一点钱拿了出来,让医生给自己看病。
钱不多,全是几毛钱攒起来的,医生并未为难他,给他量完体温后,开了一盒药,让他一天三次,一次两粒。
林渡拿了药准备走,这时男孩也认出来他,说,“林渡,你这么不打针啊,我妈妈说打针好的快点。”
林渡的目光朝他看了过去,看见他的妈妈正在给他剥石榴,鲜红的石榴已经剥了一小摊。
林渡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一点也不爱生病,生病了得去找医生看病,但几乎很多人都是有家人陪伴的,而他总是一个人。
人往往在虚弱无力的时候,还更脆弱,容易滋生许多负面情绪,以至于后来只是细雨绵绵,林渡出门也都会撑着伞。
现在一个星期来了三趟医院。
林渡闻不惯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道。
沈弋同医生交谈完后,走到林渡的跟前来,“他问你的,你怎么都不回答?”
林渡抿唇说,“……没什么好回答的。”
心理咨询,需要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经历的事情,以及情绪的负面点大致来自哪,才好由医生开解。
林渡该怎么说呢,说是受不了和男的睡觉吗,总之难以启齿,他说不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