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能有这份决心,婉奕也就安心了。”明诗韵话音才刚落,御帐的后帘幔帐就被掀起,一个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正是唐婉奕回来了,“不过娘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最好还是小声一下,注意一下,毕竟隔墙有耳呢,紧盯着您的人可是不少的。”
“婉奕。”明诗韵看着唐婉奕那带着几分污痕的裙摆,又见她将手上布包着的一件小东西朝着自己递了过来,有些茫然,“你这是去哪儿?手上那个是……什么?”
“我刚刚去了一趟马房,想找一找您的马上是不是有东西,不过陛下盛怒之下将它给斩了,说赏给围场的奴才们加餐,我借着去厨房寻偏方替娘娘保胎的机会,悄悄去查看了一下,果然发现了一点小东西。”唐婉奕解释着,将手上那方帕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个小刺钉子,“娘娘您看,这是被偷偷藏在马鞍下面的,只要娘娘坐得稍微用力了,就会惊到马,而且这东西与马鞍几乎是黏在一起的,非常小又颜色一样,不认真去找的话只怕很容易就会略过去,尤其是在所有人都以为是个意外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去在意想要查一查马具。”
“这么说,这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要暗害于我了?”明诗韵心下一惊,此次前来的妃嫔只有她一人而已,其余不过宫婢美人之流,根本与她没得争,却又是何人还要做下这种事情来暗害于她呢?是与宫里的娘娘们有所勾结,她们所示意的,还是出于自身的小心思呢?
唐婉奕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语气里颇有些无奈。
“现在再要查一则实在不好查,二则就算告诉了皇上,只怕最后也只能找出个死不松口的动手之人,幕后者是谁我们不会有半点证据,而且还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奴婢只是偷偷将这东西带出来告知娘娘,要不要宣扬开来,全凭娘娘做主了。”
“我惊马之时,没有人知道我怀有身孕,都是御医来了之后诊了脉才有的消息,因此就算要说是有心人暗害皇嗣,也是完全说不通的。”明诗韵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唐婉奕的判断和做法也是她心中所想的,“我们就算得到了幕后之人的蛛丝马迹,一则想来证据全无,二则谋害皇嗣的罪责也加不到她身上去,倒不如假装并不曾发现,让她松懈之余,便是再有什么动作,我们也反而更好应对了。”
“是,娘娘既然这么说,奴婢明白该怎么做了。”唐婉奕恭谨行过一礼,将手帕连同内中之物一并收回,打算找个地方悄悄扔了算数。
从头到尾,绿蕊都只能无措地听着看着,不但完全插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