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诉苦。
三叔双手颤抖地抚摸着粗糙的裤缝,眼中满是无奈与挣扎。他抬头望向院长,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痛苦:“院长,您瞧我这家境,哪敢奢望住院呢?家里除了这腿烧坏的孩子,还有三个小孩等着吃饭,牲口也得人照看。我这把骨头,哪敢轻易倒下呀。这钱,得花在刀刃上,哪还有余钱给孩子住院呢……”说到此处,三叔的眼眶也红了,他低下头,仿佛害怕别人看见他眼中的泪水。他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知道,您是为了孩子好,但我这家,实在是……哎,这日子,咋就这么难呢。”
“那就开些药回家吧,这几天别让孩子出门,防止感染,吃的药按时吃上,抹的的药一天换一次,让伤口愈合,烧坏的皮肤新生……”院长嘱咐。
院长细心地拿出一张纸,用钢笔在上面一一写下所需药物的名称和用法,字迹工整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希望。他递给玉娘,并叮嘱道:“这是孩子的用药清单,你收好。记住,按时给孩子服药,定期更换伤口上的药膏。如果有任何不适,随时回来找我们。”
玉娘紧紧握住那张纸,仿佛握住了孩子的未来。她眼中闪烁着泪光,但更多的是坚定和感激。她抬头望向院长,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您,院长。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没齿难忘。”
玉娘一个字也不认识,但她紧紧握着那张纸,如同握着孩子的生命之线。她转身,将那张纸贴近三叔的脸,让他一字一句地念给自己听。三叔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他的声音在颤抖中透着坚定:“红霉素,土霉素,一次一片,一天三次,饭后服用;伤口药膏,早晚各一次,涂抹均匀……”他每念一句,玉娘便点头应和,脸上浮现出对未来的期盼与决心。她仿佛看到了孩子康复后的笑脸,听到了他欢快奔跑的脚步声,心中充满了对院长无尽的感激。
一周后,晨夕能慢慢下地走动了。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炕上。他缓缓坐起身,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试探着地面。起初,他还有些不稳,像是一只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摇摇晃晃,但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玉娘在一旁紧张又欣喜地看着,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祈祷。三叔则从厨房里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稀粥,温和地鼓励道:“晨夕,慢慢来,你能行的。”
晨夕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将脚稳稳地踩在地上。他感受到地面的坚实,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他扶着炕沿,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挪动,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却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