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的逃荒人数都数不过来,也没见积到什么福,还把儿子都给积没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老天爷?”
午翠花对李炳坤的大方施舍颇有微词,于是连带她向来信奉的老天爷也给怨恨起来。
“你这老婆子就是看不开,咱们都是土埋脖颈子的人了,有吃有穿的就行了。眼下这不是赶上灾年了吗,要是搁在往年,这点破东西就是白送给人,也不见得别人就爱要。
咱儿子那是他不小心滚沟了,跟老天爷有半毛钱关系吗。?
再说了,你怎么不看咱需要召个上门女婿的时候,这就上门了两大小伙子让你挑选吗,这就是积福积的,你个死老婆子不懂吗?”
“就你懂,就你大方行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古小满父子就爬起来收拾东西,因为一会他们就要出发了,这里虽好却不是自己的家,这种寄人篱下讨饭的滋味不好受,就是主人不说,自己也得有自知之明,出门在外决不能讨人嫌。
任栓柱看了看古氏父子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道该说啥了,心里总有种愧疚在萦绕,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背信弃义。
古孝贤拍了拍他的肩膀:“任老弟,你的选择是对的,眼下就是到了陕西,也不知道是个啥年景呢,李老哥人不错,老嫂子人也通大礼,你跟胜利留在这里才是正确的。
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咱们就像是叮叮草(蒲公英)的种子,飘到哪里是哪里,以后跟着李老哥把这个家撑起来,对你们父子来说,就是不错的归宿。
也别有啥心里负担,我们父子是手艺人,山里终归不是我们的栖身之地,我们再往前走走,碰碰运气吧!”
李炳坤这时也下了炕,拍了拍任栓柱道:“栓住,一只羊一片草,各人的命运都不同,他们不是吃山里饭的人,跟你留下来并没有什么关系呢!”
说话的都是黄土到脖颈的人,自然能看出任栓柱在纠结啥,三言两句就把他的心理疙瘩解开。
这位中年汉子终于放下包袱,认真的看待自己的问题了,儿子昨夜已经跟人家洞房,这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这不经人事的货办成事没有。
众人在院子里的水缸边洗了脸,然后午翠花叫了古小满去给他帮忙做早饭。
昨天的地瓜面饸饹浇头还有,加点水热一热,再煮点饸饹面,丰盛的早饭就算是齐活了。
这时任胜利跟巧妮从对面院子过来,一起来的还有李小雅母女。
古小满仔细看着任胜利,心里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