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
火车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比刘景的酣声更有节奏。
呜呜……
随着列车鸣笛,燕都西站到了,刘景也醒了。
“妈,我猜对了,给我钱。”茜茜伸出小手,很是得意。
她和妈妈打赌,看木头什么时候睡醒。妈妈说,不叫不会醒的。茜茜认为,到站自己会醒。
显然,她赢了。
“记账上。”丽姐从卧铺起来,开始收拾。
她们不急着出去,燕都西站是终点站,没必要挤着下火车。
“等等……”茜茜翻出书包,拿出一个本子,写下一行字,“1997年8月16日,火车上,妈妈因为打赌输了,欠安风2块钱。妈妈总欠款182元。”
刘景瞥了一眼,他想看看都写的什么。
“1997年7月13日,爸爸在家吸烟,违反家庭纪律,罚款3元。安风举报有功,奖励2元,妈妈没有兑现。妈妈总欠款180元。”
“1997年5月22日,安风没有完成家庭作业,罚款5元。妈妈总欠款178元。”
……
“1997年3月17日,妈妈还我二百元,我买了……”
“1997年2月7日,米国芝加哥。爷爷给压岁钱20元,奶奶给压岁钱2元,文琼阿姨给压岁钱50元,敏姐给压岁钱200元。木头偷我20块钱,妈妈拿走250元,说是替我存起来。妈妈总欠款379元。”
……
这姑娘小本本真多,刘景吐槽,“我什么时候偷你20块钱了?小爷有的是钱,怎么可能偷你?”
“反正爷爷给的二十块钱不见了,家里没有别人,只有你最有嫌疑。”茜茜对刘景的看法,从来都是无罪也存疑,疑罪直接定性。
“你讲不讲理?证据呢?”刘景气急败坏,哪有这样的。
“不讲啊。”茜茜眨着眼睛,当年你欺负我的时候,讲过道理吗?
“我……”刘景握紧拳头。
我怎么认识这样的人?作孽啊。
打不得,骂不得,这可咋整?还好咱俩不一个学校了。这姑娘越大越不好糊弄,倒反天罡了。
“赶快收拾,你俩别乱跑。”丽姐见怪不怪,有条不紊地收拾行李。
她这次来燕都,不是办自己的事情,而是处理刘景的事情。
现在想想,她都觉得挺玄幻,而自己竟然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