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闺房之物并无太大兴趣。自国破之后,她整日忙于族中之事,哪有时间侍弄这些玩意。
“你早说不就好了。”公子夜哈哈一笑,摩拳擦掌,“就让本公子大展身手,帮你把妆画上吧。”
“你会画妆?”银霞不禁一愣。
公子夜扬头甩去额发,神采飞扬,“想我公子夜天资聪颖、才智超群,画妆这种区区小事怎能难得倒我!”
他出指在银霞额头上轻轻一点,“不过我只能教你一次,你可要学好。进到温府之后就全要靠你自己了。”
“知道了。”银霞噘嘴应道,心中有些讪然。自己一个姑娘家,却要他这名男子来教画妆,怎么想都觉着别扭。
公子夜兴致勃勃地拉她坐下,撩起袍摆,单膝跪于她的对面。
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公子夜凝目审视。两条飞扬的眉毛紧紧颦起,眉宇间透出丝丝严肃,眼中那抹若有若无的漫不经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专心致志。
被他这般看着,银霞竟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心中微哼,不服输地瞪了回去。
二人面面相对,又坐得极近,他虽已将衣衫上的草叶全部拂去,但银霞仍能从他身上闻到那抹浅淡而温暖的清草香气。
研究了些许时候,公子夜浅浅一笑,似是胸有成竹。打开一个装有瓷白色粉末的盒子,他如教书先生般对银霞说教:
“第一步是要敷粉。这妆粉,可以使人肤色变白。不过你的肤色本就白嫩,倒不宜擦拭过多。想那宋玉曾经说过,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所以这妆容也是因人而异,切不可生搬硬套,千人一面。”
他淡淡述说着,拿起粉拂,将粉均匀地扑打到银霞的额头与面颊之上。
粉末微扬,银霞突觉鼻间一阵瘙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公子夜无奈地嗔她一眼,递了条丝巾给她。
银霞擦了擦鼻头,重新坐好。
端起另一只盒子,公子夜继续说教:“接下来便是施朱了。此物产于燕地,以红蓝花汁凝脂而成,故而称作燕脂。浓者为酒晕妆,淡者为桃花妆,薄之施朱,以粉罩之,为飞霞妆。你既然名中带了个霞字,那就便用飞霞妆吧。”
他边说边挑取燕脂在掌中调匀,细细抺上银霞的双颊,又取过粉拂,再扑一次粉。
这一次,银霞又被粉痒到,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公子夜颇为无奈地停手,再次递来丝巾,“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