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现在您知道,姜不渝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苏佩文凝眸,瞧着那晶莹剔透的绿葡萄,淡淡道:“想不到,那孩子有这样的胸襟。这点,确实很多名门千金都比不上她。”
豪门之中,为了那掌权人的位置,大多争得你死我活。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拼尽全力打压对方,兄弟姐妹之间,父子之间,夫妻之间……各人各心思。
像是姜不渝这样顾全大局的,倒是少见。
她眼眸微动,问:“也许,她就是做做样子,博取你的好感?”
霍衍扯了下唇角,道:“母亲若这么认为,也可。”
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剩下的那小半碟子葡萄没再碰。
男人叠起了长腿,身子闲适的斜靠在沙发扶手上,道:“姜不渝就算是做样子,也是做给别人看。她已用她的方式做到了霍太太该有的样子。”
“母亲,在这件事中,如果是你,你也会选择忍耐的吧?”
霍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父亲亡故,所有人都觉得大房就此衰落。二房、四房的人背地里没少打压她。可母亲从来都是端着笑,不在老爷子那里诉苦求主持公道。
后来,他被老爷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大房又有了曙光,二房、四房忌惮了起来,怕遭报复,但母亲从来没对他们做什么说什么,还是一样和气。
他的这位母亲,也就背地里对着他这儿子发脾气。
说白了,这就是对自家人,与对外人的态度。
姜不渝不也是如此吗?
在她眼里,自己人,她就怒,对着可亲可不亲的人,她太能装了。
苏佩文嘟囔:“我又不是小门小户的,怎么会有那种亲戚。”
霍衍笑了笑,他道:“我知道,母亲在意她没有背景,将来不能帮到我。这点,我也曾想过。但母亲,有件事,现在我可与你说一说了。”
他顿了顿,把姜不渝与老爷子的一年赌约说了出来。
苏佩文怔住:“你们……还有这事儿?”
霍衍点点头:“起初,我也以为姜不渝做不到,我也等着一年之后就能摆脱这桩婚事。可姜不渝证明了她自己,她有能力坐稳这位置。”
“我后来发现,姜不渝她本人,就是她自己的大靠山,她哪里需要靠什么别人。”
有的人,靠身后一支强队伍,姜不渝她自己一个人就是一支队伍。
虽说,姜不渝总打他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