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看了一眼那玻璃杯,沉了口气。
这套水壶,是她新买的,废了。
她冷笑,抬眸看着男人,坐了下来,伸手拿起另一只杯子,自斟自酌,对男人的话不予丝毫回应。
男人看她气定神闲,气得捏住拳头。他一屁股坐下去,对着解语道:“你还真想在这里过一辈子?”
“你一声不吭解除婚约,齐臻带着那楚恬到处走,还为她开了一家餐厅。外面都在传,你跟齐臻的婚约作废,那楚恬就要登堂入室,都去她的餐厅买她的面子。”
解语的脸上没有什么波动,齐臻为了楚恬开餐厅,与她何干?
她抬起眼,瞳孔中没有波澜。“我都解除婚约了,他怎么样是他的事情。”
解峰气急败坏:“你还好意思说?谁允许你解除婚约?”男人砰砰拍着桌子,“现在齐家朝我要人。你,必须跟我回去!”
解语瞧着兄长那冷酷无情的嘴脸,轻扯了下唇角,她道:“哥,你明知道他有别的女人,而且不会一刀了断,还要让我嫁给那么一个男人?”
她的手往后抚着后腰,似乎只有她记着这么一刀,别的,都忘记了。
解峰皱着眉,对视着解语那双清冷的眼,呼吸微顿,随后别开了眼。他冷声道:“豪门里面不就是这样,结婚只是个形式。男人多几个女人很正常,父亲不也这样,母亲不也过了一辈子。”
“齐臻只是多了楚恬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到你就不行?”
解语冷笑:“对,到了我这儿就是不行。我想不开。”
解家的男人,祖传的风流,老祖辈起就三妻四妾。解语的父亲有一任原配妻子,可是身后养了三个女人,凑起来够打一桌麻将。这还不算其他没有送房养起来的女人。
解语从小就看着母亲怎么忍辱负重的生活,若不是生了个儿子,早就被那些女人们爬到头上来。她为了自己的孩子,忍了一辈子,最后得了乳腺癌,一年前过世。
解语不愿去过那样的生活,更不要提,齐臻根本不爱她。
解峰从小跟在解父身边长大,那些女人们为了争宠,千方百计的讨好他,可以说,解峰继承了男人们的大男子主义,又怎会为她这个妹妹着想。
所以,她也懒得说自己嫁过去的委屈,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说开。
“你……”解峰恼怒回头,但见解语丝毫不为所动,捏紧了拳头,“你就这么把齐太太的位置拱手让人?”
解语慢悠悠的喝着茶:“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