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存在。
它既不能给你带来快乐,也不能帮你赶走伤心,眼泪这种东西的存在,是小孩子向上天要的礼物。人一旦长大了,就不能再伸手向别人要礼物了,因为伸手要的,终究是要还的。
于如意不是小孩子了,或许十八岁的时候,她的脑海里还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二十岁那年,她知道,童年真的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个孩子,也是可以有哭的权利的。
可是,现在的自己已经长大了,老天爷已经收走了她可以流泪的权利,她已经没有资格再提眼泪二字了。
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于如意精心整理出了自己最最满意的笑容后,这才抬起头,然后直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沈念希的眼睛,开口道:“我是贱!贱到看见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醉汉,竟然想着怕他昏死在街头!甚至还照顾了他一夜!看来我的书读的的确不好,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这样小孩子都知道的故事,我居然忘了,谢谢你的提醒,以后有时间,我会多读些书的。”
说完,于如意对着沈念希冷冷地说了句,麻烦让让!
其实也没等沈念希让,于如意伸手就推开了沈念希,然后就踩着高跟鞋,迈步走出了包房。
沈念希没有阻拦,也没有追出去,他只是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于如意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
其实,这些年,沈念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心里还是很惦记于如意的,明明每年的八月五号,于如意生日的时候,他还是会精心挑选一份礼物的——虽然心知这礼物终究是送不到他想送的那个人手上的——可是,他也还是会那么认真地,精心地,准备着。
沈念希想着,万一哪一天,他见到了他五年来,一直想忘,但却又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他是不是就有机会,可以把礼物亲手交到她的手上,并且说上一句迟到的生日祝福。
可是,如今,真的见到了,见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活生生的,人。
沈念希却突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可能是因为一直怨恨着于如意当年的不辞而别吧;也可能是始终无法释怀于如意当初的无情抛弃吧;也有可能是因为,即使是五年后的再见面,沈念希旁敲侧击着于如意的过往,可是,他却始终也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是啊!真的是压抑了太久!控制了太久!抑制了太久啊!
所以,当沈念希从酒醉中清醒过来,听见了于如意的声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