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来溪风鉴月,必是连大夫人也不能处理。
裴云颂抿了抿唇角,在小姑娘的目光下蠕*动了嘴:“茶园。”
“什么?!”月婵和裴兮宝异口同声惊呼起来。
“大伯打算继名给你的茶园?”裴兮宝骇道,“你疯了?!”
“我那不是一时情急……”裴云颂自知理亏,他面红耳赤的想要让裴兮宝轻点儿声,“当时没掏出七八万两银子就掏出张地契……”
醉得七晕八素,哪还管得住。
“你还晓得丢人?”裴兮宝咬牙切齿,“输了银子,不知道回家讨个好、向祖母认个错,你、你拿大伯的茶园糟蹋,是要气死大夫人吗?”
裴少爷若是愿意跪下认错痛定思痛,七八万虽不是小数目,可老太太终究还是顾念祖孙情的,偿清了债款,一笔勾销。
偏偏,一错再错。
“我、我那是脑子发晕。”裴云颂狠狠捶了下脑袋。
“你知道霁光茶园值多少银子,知道裴家每年从上面分得红利是多少,知道十三商行的茶业它占了几成,大伯让你看着地契不是让你挥霍,是期盼你早日成才,好将园子正大光明的送给你。”
证明裴家的少爷,也并非一无是处。
裴兮宝气的脸颊通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二世祖。
裴云颂两手一团,破罐子破摔,嘟囔道:“迟早也是我的,早点当,晚点当有什么区别……”
“你嘀咕什么?!”裴兮宝瞪眼,凶神恶煞的。
裴云颂舔了舔唇角噤声。
“哪家赌坊哪家当铺,裴家的茶园也敢收,”小姑娘深吸口气,撸起袖子,“今儿个我就去讨回来。”
裴家的产业不是说拿就拿的,不看十三商行的地位,也要看南郡都尉府应不应。
好大的胆子。
“兮宝,使不得使不得啊。”裴云颂一瞧,这不要闹出事嘛。
裴兮宝吩咐:“月婵留这儿候着,”她反手拽住裴云颂的手,“大伯不在南郡,你就这么‘出手阔绰’,我看了都寒心。”
她啐道。
小姑娘心里清明着,今日若不把茶园契要回来,他日就是百口莫辩。
裴云颂拦不住她。
长生库。
这个典当铺名儿好听,挨靠着一旁的赌坊,摆明了是个花销地,赌到身无分文,里头一钻又能一掷千金。
裴兮宝掀帘子进去,昏昏暗暗,阳光透过半截垂幕只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