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异动……
是要出什么事了吗?
翌日一早,沈君遥便收拾了东西当面辞行。
虞守业吃惊挽留:“贤侄啊,这才不过一晚,怎么就着急要走了呢?是不是老夫哪里招待不周……”
“并非如此。”沈君遥温和打断,“是昨夜家师传信,命我们去办一件要紧事,这才不得已来辞行,望前辈恕罪。”
他恭敬垂首,做足了礼数,一派温润的君子风。
拿师命当借口,虞守业确实挽留不得,只是仍旧不甘道:“你既然要走,那绵绵那边是不是得亲自过去说一声?你知道她的脾气,我怕你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她……”
绕着弯子的话没说完,沈君遥便道:“绵绵之事我已经想好了,此行便带她一同前去,待我完成师命一道回开阳宗,陪她历练几年也是好的。”
虞守业听罢先是讶然,接着抽动着满是褶子的老脸:“贤侄有这份心,可真是让老夫感激涕零!我、我这就去给你们打点!”
而没多久,乍一听闻此消息的绵绵立马从榻上弹了起来:“什么?这就要走啦!”
少女睁着惺忪的圆眼睛,乌发铺在肩头,白皙的脸蛋被压出了红印子,粉唇也不自觉嘟着。
像枝头饱满熟透的蜜果儿,透着独有的软萌和娇媚。
沈君瑶很是守礼地立在窗棂下,目不斜视地温声道:“昨夜师门传信,魔渊有异动,想是又有什么魔物作祟,我方才已向虞长老辞行,还应下了你的历练之事,这会儿过来同你说一声,收拾好东西之后就随我们走吧。”
收拾好东西就走……
那不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她就要离开这金镶玉的富贵窝儿,转头踏上灰头土脸风餐露宿的斩妖除魔之路了吗?
绵绵揪着手里的蚕丝被,作为一个只想混吃等死的草包,她真心觉得现在的日子没什么不好。
吃穿不愁不说,还有婢女随从,天天睡到日上三竿都没人管,更别说还有那么大的府邸,园子,专门给她做私房菜的小厨房……
这些怕是以后都享受不到了吧?
一想到这儿,绵绵心里就千回百转,很不是个滋味。
不过惆怅也没用,谁让她是身不由己呢?
她低叹一声,立马又调整好了情绪,转而扬起笑脸:“我知道了君遥哥哥,你等着我,我收拾好了东西就去找你!”
沈君遥淡笑点头:“好。”
大概是早就料到有今日,沈君遥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