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醒来,她有点头蒙。
几个人一脸欣喜的唤了她好几声,这才得到她的一声回应。
“嗯……”
“我这是在哪里?”
厉苼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从地上坐了起来。
整个人还都有些蒙蒙的,身体轻飘飘的。
这三天里,她做的梦太长,也太沉。
晕倒前发生的事和梦里遇见的事毫无缝隙的拼接。
那不真实的感觉。
不禁让她还以为现在还是在梦中。
战北倾看着她,目光深沉
她不知道她想对她隐瞒一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在恐惧什么,不敢与她相认不敢承认她。
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她肯定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
所以说现在她承认与不承认都已经无所谓了。
“醒了?”
她有些关心的问候了一句。
厉苼舒展了一下全身有些酸痛的部位。
然而听到她这句,她浑身猛地一僵,机械的朝她看了过去,脸色陡然吓得一片惨白。
对上她那表情,又看了看周围的人投过来的疑惑表情,战北倾的脑壳子有点痛。
她对她的恐惧表现的一点都不带遮掩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
厉苼对她歇斯里底的吼到。
不愿意向所有人袒露身份,引火上身。
战北倾给了厉岚一个眼神。
霎时间她心领神会,将周围的人给带到了一旁。
又扫了一眼盈嫣嫣,瞬间,盈嫣嫣会意将视线撇到一边。
“苼儿……”
战北倾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有些无奈。
因为她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起。
“滚!你给我滚开!”
厉苼对她恶语相向,但没有拿最难听的话骂她,整个人浑身激动,看起来对她十分抵触,然眸底却有泪光闪烁。
战北倾不知道她宝贝徒儿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委屈,看着心疼坏了,一伸手抱住了她。
“苼儿……”
她又是一声幽幽的呼唤,与厉苼记忆最深处的那段记忆相重合,如一道无形的力量,汇聚成最坚硬的那根刺,将厉苼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中,最坚硬的那堵围墙穿透。
这一瞬间,她经营多年的坚强,在她面前悉数崩塌。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不是说好以后永不相见的吗!”
厉苼沙哑的哭出了声来。
语气中却有说不出来的委屈。
战北倾无奈极了,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脸的宠溺。
“为师何时说过那些?”
“你说过!你还拿自己难听的话骂我!”
这三天里,厉苼一直回忆在最初的记忆之中。
那段记忆对她来说是美梦,亦是噩梦。
但她就像是一个贪吃的孩子。
明知道面前的糖已经过期了,还是选择将它吃下。
梦的最后所有一切美好的场景,支离破碎。
但她还是不愿意从里面出来。
纵使糖已经过期了又怎样。
那是她喜欢的,最甜的味道。
梦里的人就在面前,她慌张,她无助又委屈。
因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眼前的这个人。
但事实上,她的身体已经代替她做出了最真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