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侯是三皇子的小舅兄,管裳是司空昱妻舅的夫人,可司空昱张口便是“管二小姐”,这是……
不承认她淮安侯夫人身份?
是贬低她,还是抬举她?
亦或者是,奚落她、提醒她管家已经败落了,扎她的心、戳她的肺?
上位者的心思,总是令人忍不住翻来覆去地猜度。
而被万众瞩目的管裳本人,却半点不会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内耗自己。
她如鱼得水一般,面带笑容迈步进场,边走边道:“三皇子殿下这般关注我,令我感受到了春天一般的温暖。”
在众人一片静默中,她眸光朝卢秋雨那边一瞟,意味深长地来了个转折:“可惜了,三皇子妃看我的眸光,好似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旋即,她一摊手,来了个总结性陈词:“恕我愚钝,敢问三殿下,你们夫妻俩的感情这么割裂的吗?”
她的说法,其实已经很委婉了。
用了“割裂”一词,应该与“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画等号!
众人听着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赤裸裸的挑衅,她怎么敢的啊?
卢秋雨第一个不淡定,张口怒斥:“管氏!休得胡言乱语,离间我与殿下的夫妻感情!”
管裳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应和似的道:“哦对,这倒是我的错了。大姑姐嫁入三皇子府也有数年,膝下有三子五女,这感情的确挺扎实的。喷不了、喷不了一点!”
众人:“……”
听出来了,明褒暗贬!
三皇子膝下三子五女,除了次子是嫡出,其他的全都是庶出养在卢秋雨名下!
管裳她真的,哪里最痛扎哪里啊!
卢秋雨气得肺都要爆炸,然而她没忘记这是什么场合,不断深呼吸平息胸腔的气流。
好不容易压下去,却笑得十分勉强:“你也努努力,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尽管宗平已经有了两个闺女,但这不是尚未有子么?说不定,明年你就能抱上侯府嫡长子了。”
她本意是嘲讽管裳:成亲三年,丈夫都没碰你,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可她毕竟不是管裳,不知道这属二哈的性子有多狗、脑回路有多癫!
管裳眸光一亮,竟兴奋地道:“承大姑姐贵言!回去我就给我们侯爷下点猛药,一公五母……啊不,现在有两个小妾是我的、还有一个小妾等着秋后问斩。还剩下一公二母,一夜十次、夜夜笙歌、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