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娶,怕是也娶不得啊,国公府嫡女,最低,也非是王侯不嫁的。”一旁的另一名久未出声的男子,听及此,不禁打击道。
众人都也摇头笑。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就像他们在场中的几人,也就连城兄才有一娶的资格,还不一定那蒋国公府会不会答应呢。
赵沛霖一和扇挑眉,微转头向着方才那对主仆离开的方向望去,眼里艳色无边,“那这般说,方才所见的那美人,虽不是国公府的嫡女,倒定是那府上的哪位小姐了?”
宋佳比较了解自己的这位损友,见此模样,定是见那位姑娘,一时真起了些许心思,不由凑近低声道,“沛霖,若不是嫡女,也有可能是咱京都的第一美人啊,这不管是国公嫡女,还是第一美人,你,可都惹不起啊。”
“放心,我自是知道深浅的。”赵沛霖展扇笑笑,一时也放下了心头的那抹刚升起的一丝兴趣。
这番一阵戏论,众人也都纷纷放下此时,谈论起其它的事。
与此同时,远在靖州的将军府,却是不同于蒋玉和穆连城的热闹,分外的孤寂。
偌大且空旷的房屋,正中那张宽大的长木桌上,只孤零零放了两个灵位,上好的小叶檀木之上,清楚可以看出是用利匕一笔一划凿刻出来的,龙飞凤舞写着将军长孙楠,将军之妻叶枫秀之墓。
整个屋子寂静无声,独长孙鸿旭一人,静静的跪在桌前蒲团之上,默默无言。
桌上檀香袅袅,长长的烧透冷寂的灰末,无声落下,在桌上点出朵朵散花,像极了漠北战场上,那掩埋着具具军魂的黄沙之上,有人未语泪先流,亲手奉上的簇簇白菊,残阳黄沙,连那来的娇艳的白菊,也徒染悲壮凄凉。
将军府一家,毫无意外,一生都奉献在了沙场之上,满门忠烈,如今也只剩下一人。其他人,男男女女,塞外漠北的花开的劲舞风随,夕阳红如点点将士血,也热的灼人心扉,无人知晓他们的尸骨何存,却也懂,应也是与那塞边的红阳共守互望。
长孙鸿旭看见了,耳边恍惚孩童之时,他被父亲举坐置肩头,那个半生都着着坚硬铠甲的虽是面容秀美,却也不失坚毅的男子,带他快步上了满是光阴不在的边塞城墙之上,那时正值日落时分,扑面而来的劲道狂风,似是片片刀刃,吹的他的脸生疼。
他看见身下的人满是豪情的扬臂一指,随之看去,漫阔无边的黄沙之上,那轮缓缓落下的红阳,带着无尽的昏黄光辉,洒向整个塞北,那般的莫名让他心中苍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