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时间我带你一起去。”
夜玄清絮絮叨叨的向南宫墨讲述,这五天在谷底的生活。
“走,我们今天去驿馆。”
两人兴冲冲的去驿馆找万俟年。
外来使者和各地官员的住所只隔了一条街,但规格就天差地别。
夜玄清说:“这么近,他都不去的吗。”
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悄悄的进去不就好了。还要麻烦她。
她敲响了驿馆的门,说明了来意,很快一身北漠服的万俟年就出现在眼前。
“孤还以为,你忘了了。”
等得他都快要走了,还想着,自己去呢。
夜玄清说:“你很急。”
万俟年道:“打听那么多干嘛。”
“走吧。”
见他径直往旁边去。
夜玄清叫住他道:“你就要这样去。”
万俟年点点头。
他还真以为她带着就可以直接过去了,那和他自己直接去有什么区别。
夜玄清说:“太子,你要不还是先去暗香楼等着。”
万俟年换了方向。
“你们就是弯弯绕绕太多。”
就见一个面,搞得像私会一样,但这种感觉还不错。
“墨儿,你先和他一起去。”
南宫墨点头道:“嗯。”
夜玄清你巴掌拍在奚泺的肩膀上。
“才不见一久,就又变沉稳了。”
她兄长的“教育”果然变态。
“走,我带你去聚聚。”
奚泺盯着她的手说:“你先放开。”
夜玄清松开手,背着手走在前面说:“还害羞了。”
奚泺……
“进去啊。”她看着奚泺说道。
奚泺转身要走。
夜玄清附在他耳边说:“给个面子。”
奚泺道:“小姐。”
夜玄清说:“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
“走了,还是你真打算一辈子都避而不见,人家现在不会缠着你的。”
她道:“必竟女孩子都是很骄傲的。”
“走啊。”
说着,她搂着奚泺的脖子,将他倒攘着走。
奚泺急忙稳定重心,调回身来走。
他才不是不好意思见到南宫墨呢,只是直觉告诉他,进去可能麻烦。
但有人想让他进去,那就去了。
他心里是那么想的,但当他看见一脸笑意的万俟年时,一刻也不想待。
“来都来了,喝杯茶在走。”
万俟年抬起茶杯朝他示意。
当四人围在一起后,大眼瞪小眼。
夜玄清忍不住道:“你们眼睛就不酸吗?有话就先看个口。”
奚泺看向她道:“小姐要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行。”
夜玄清笑道:“我,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但是奚泺你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了,我不可能什么也不放着。”
“喽”她瞅了眼万俟年道:“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我还以为在临川的时候,你们就说清楚了。”
“但现在看来,就是你单方面说好了,你们趁现在好好谈谈,谈完了就来隔壁找我们。”
她拉起南宫墨离开。
顺便说了句:“对了,这里是啊言的地方保管安全。”
进入隔壁后,夜玄清点了几个小菜,一壶梅子酒,到了一杯。
她对南宫墨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拉着她的手去听墙角。
还忘了说,这里也是一个好打探消息的地方,就要看从哪里听了。
两人贴着墙,伸长耳朵听着隔壁。
“泺儿,不高兴呢。”说着他就去捏奚泺的脸。
奚泺移开脸没让他碰到太多道:“你想说什么。”
万俟年摸了摸手指,心想手感还是向小时候一样好。
真软呼,好想在捏一下。
“哥哥,这不是想你了吗?你不想见哥哥,哥哥就自己来了。”
奚泺白了他一眼说:“你可是北漠太子,我高攀不起。”
万俟年打哈哈道:“怎么会,你身上可流着咱们万俟家的血,高攀得起的。”
奚泺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需不需要,我提醒你。”
北漠,北漠王,万俟尚佐在位四十三年。
北漠万俟家,说是北漠的皇,但北漠与别的国家不同,他们是强者居之,善武,而且他是有几个大的草原部落构成的。
只是万俟家的能力能将那些部落收服。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直到万俟尚佐抢来了一个云暮女子,薛婵。
薛婵生得十分貌美,生了一张娃娃脸,去不失妩媚,此时的万俟尚佐觉得自己遇到了真爱,十分宠爱薛婵,很快薛婵就有了身孕。
万俟尚佐对她更是有求必应,无微不至。
来年的春天薛婵生下了一个男孩。
万俟尚佐,大宴宾客,他在当天就宣布男孩是他的继承人,赐名万俟睿安,寓意着男孩必定成为一个有智慧且一生平安的人。
但他忘了北漠的皇位之争像来是残酷的,比之南楚等各国,一尘而绝。
而他已经四十多岁了,马上就要奔五十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又能护着万俟睿安到几十。
他的那些儿子,兄弟们可会服万俟睿安?答案是否定的,他们每一个都身强力壮,不知比这个奶娃娃强多少倍,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待到他慢慢的长大,他在那片草原上幸福快乐的成长,奔跑,嬉戏。
他喜欢和一个叫万俟年的表哥玩,他的母亲和他的母亲一样不是草原的女子。
他长大和他很像。
他时常想允许,他和万俟年才是亲兄弟,因为他们长得很像。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万俟尚佐。
万俟尚佐把他高高抱起咧着嘴大笑道:“对,他和你就是亲兄弟。”
从此万俟年进入了万俟尚佐的视野,除了他他的父亲万俟尚凯。
万俟尚佐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他的睿安喜欢万俟年,他就好好的给他培养一个忠实的下属,带到他百年以后,宝贝儿子身边也能有能用之人。
奚泺时常在想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自认为自己可以活很久,他父亲如此,娘亲也如此,但是他们都没有能够陪他走半生,留下他在时间挣扎。
他还是如常的跟着万俟年一起习武,万俟年比他大着四岁。
经常照顾他,给他作弊,但他有着一个恶臭味,就是喜欢捏他的脸,把他揉得眼框中的泪水挂不住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