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泣血,是为大不吉,太后当场气晕过去。
皇帝为之大怒。
下令彻查,秦家作为送礼方自然是全被下狱。
查了一圈才知道原来,秦淮找到的那个人收了秦家对家的钱,在仙鹤的眼睛上做了手脚。
秦家拿到花儿,自然是检查了一遍。但他们不可能将画一直挂着,这必竟是送给太后的寿礼。
而恰巧那人留了一手,他想太后什么没见过,不会稀罕一幅仙鹤贺寿图,就用了一点小手段,这副仙鹤贺寿图,只有在熏香的浸染下五日才会泣血。
反正他是做了,至于有没有用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可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这下好了,一下倒了三家。
秦家被流放。
而献上仙鹤贺寿图的秦忆君自然也讨不了好。
楚瓀跪在金銮殿两天两夜,脸色发白,嘴唇干裂,依旧没有改变皇帝的决心。
或许这时的皇帝,知道楚瓀对秦忆君是真爱。
经过楚琊的事后,皇帝对这一方面特别灵敏。
而这种“爱”在皇家是不能有的,更何况他还是储君就更不能有了。
这一回合,皇帝胜了。
隔天,太子妃段正兰在金銮殿上面见皇帝。
皇帝对段正兰是相当的满意,这才有母仪天下的气度和作风。
不可否认,皇帝对段正兰有着极强的滤镜。
只是段正兰身后,跟着四个人抬着白布盖着的尸体。
段正兰替楚瓀做了决定。
她赐了一杯毒酒给秦忆君,又将她的尸体带到大殿之上。
让太医检查。
太医下了判断秦忆君已死,那世上就再无秦忆君。
楚瓀当时赤红着眼睛,冲上去想掐死段正兰,但被御前侍卫拦下了。
龙椅上的皇帝紧锁这眉头,让人将楚瓀带下去。
可能是秦忆君的死给楚瓀的冲击太大,从那以后,再没人在他面前提起秦忆君。
仿佛没有过这个人。
“是段正兰下的手,不然姐姐也不会和皇上分开。”秦岭如是道,他也不会来黑水城。
楚凌冷笑道:“你们倒是甩了一手好锅。”
“呵。”夜玄清冷哼道:“他是不是就怪到姑姑身上去了。”
夜澜绝点点头,这一点楚瓀和夜幕河很像,什么都能推到别人头上。
自己就是被迫的,无奈之下的选择。
在楚瓀登基后他到江南私访时遇见了秦忆君。
他才知道当时段正兰让秦忆君假死。
因这是欺君大罪,段正兰捂得死死的谁也没有告诉。
想着楚瓀登基以后再告诉他,那时他是想让秦忆君回来还是如何都没人管得了。
“为什么?我没听过。”楚钰问,若是秦忆君到了皇宫,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痕迹的。
秦岭说:“那是因为,姐姐认为是她害死段正兰的,所以就算回了京城她也不愿去宫里。”
“可段正兰死了就死了,又不是她下的手,她内疚什么。”
回到郢都后,秦忆君不知从那里听到楚瓀从淳诲那为段正兰求来常春止,但段正兰还是难产而死。
必竟是自己的枕边人,秦忆君一下就猜到了,她想走,楚瓀不愿意。
但她不入宫,楚瓀也拿她没法子。
但楚瓀拿到常春止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夜玄清说:“他认为是淳诲说的。”
夜澜绝肯定的“嗯”了声。
夜玄清无语了,这皇帝到底是对自己的人品有多自信,才会怀疑的淳诲身上。
这怎么看都像他后宫的女人动的手。
而没多久秦忆君就怀孕了。
命运是如此的相似,秦忆君生下楚钰后大出血。
而楚瓀没多加思考就用了“常春止”,但他没想到常春止不是常春止,而是寒光草。
秦忆君死了。
冷静下来后,楚瓀猜到了是段正兰做的局。
楚钰笑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谓了我好。”
他的父皇打着爱他的名义在他身上施加枷锁,确看不透一切的起因。
这种事,他压根就不想知道。
他不会体会到父皇的“尖酸”,他只知道原来他在父皇眼中也是见不得人的。
父皇输给了段正兰,所以他想在他和楚衍的身上找回来。
“我母妃是怎么死的。”楚凌突然问到。
秦岭呆了下,说:“我怎么会知道,陈慧儿是怎么死的。”
楚凌不会想这个也从他这里知道吧。
楚凌又到:“三哥是如何被我母妃扶养的。”
秦岭说:“当时,陈慧儿生下了一个死婴,而姐姐也难产去逝,皇上就谎称楚钰是一个宫女偷偷产下的,交给她扶养。”
而当时皇宫里已经有着太子,二皇子,怀孕的嫔妃又有好几个,陈慧儿这一胎来得本就不易,要想再怀上就更难了,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而后宫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又儿子伴身,楚瓀将她生下死婴的事封锁下来,就说明对她的看中。
她就接了下来。
“多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楚凌说:“将他带下去。”
“三哥。”他轻轻换到。
楚钰笑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楚凌见他神迷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说:“无论如何你都是我三哥。”
“母妃也是你的母妃。”
楚钰勾唇道:“我知道,但我想静静待会。”
“嗯”楚凌大步离开。
他要给三哥一点时间,他自己也需要。
夜玄清说:“姑姑嫁给皇上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楚瓀将这一切怪到段正兰身上,就向楚衍下毒。
可要不是他先设计楚璟和段正兰。
段正兰又怎么会给他下套,他又怎么会间接害了秦忆君。
这人是一直没觉得错。
夜澜绝笑笑说:“你就不觉得这一切的起因是因为姑姑。”
夜玄清摇头道:“不觉得,先帝明摆着就不想让秦忆君活着。”
“姑姑这样做明明就救了秦忆君,可这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她本身就要瞒得死死的。”
“以姑姑的为人必然知道他夫君的为人,就更不可能告诉他了,勉得自己被祸及。”
可就算如此,楚瓀还是将一切归到她头上。
夜澜绝说:“你说得对,先帝怎么可能让她活着。”
夜玄清呵呵一笑道:“这不一定哟。”